“我之前還羨慕你來著,沒什麼五花八門的私生子兄弟,結果……”
秦嶸擠眉弄眼,硬生生將原來好看的眉眼整出了幾分猥瑣之意。
“直接搞了個大的,喜提素未謀面的親弟弟~”
秦崢猛地瞪向洋洋得意的少年,本想像從前那般用天賦能力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堂弟,但當他意識到自己血脈被廢的事實後,白了唇色。
等了半天等不到對方動手的秦嶸微訝。
這傢伙……怎麼現在脾氣變好了。
秦嶸從以前就喜歡激怒這位總是以“秦家繼承人”自處的堂哥,他喜歡玩樂,不學無術,自小就被拿去給秦崢做對比,然後換來嘆息一聲。
現在秦崢落榜,他內心的小火苗蠢蠢欲動,恨不得時時刻刻踩他一腳。
秦崢當然清楚秦嶸的小心思,說道:“你父親私生子多得可以湊成一個足球隊,真不怕以後也多出來一個親弟弟?”
他語氣玩味:“就算父親認一個親兒子又怎麼樣,我背後還站著宣家,地位不容撼動,而你呢?”
這兩連問讓秦嶸失了笑意。
的確是這麼個道理,秦宣氏母家強盛,而他母親許氏出自折雲沒落家族,儘管手上掌著管家權,仍然十分不牢靠。
說難聽點,換掉她就是一句話的事。
宴會之上,所有人各懷鬼胎。
古典樂器悠揚的曲調穿梭在宴會大廳,給奢靡的宴會增添了幾分雅緻,但也僅此而已。
常河品了口杯中紅酒,眼神深遠。
這些貴族身上的那股糜爛味像極了發黴的水果,雖然依舊甘甜但無法掩蓋它壞了的事實。
突然,所有人停止了交流,氣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拘謹。
常河一愣,循著人群看的方向看去。
只見來人軍裝未褪,沒有其他赴宴者身上濃重的香水味,反而……有一股帶著火星迸濺的氣味,顯然是剛剛從機甲上下來。
女人體態修長,短髮利落尾部紅色挑染,右耳金屬耳環野性自然,那張極具攻擊性的英美面容笑容隨意,柔了些許眼角眉梢的尖銳感。
她插著兜,就這麼慢慢走進來。
如此隨心所欲,與周圍格格不入,可沒人敢輕視她。
因她是被上面蓋章定論的帝國新星,塵寰的驕傲,秦家繁榮昌盛的根基。
秦佔禧。
秦佔禧無視周圍人打量的視線,徑直走向最前方的秦越秦宣氏。
秦宣氏嚥了口唾沫,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囂張的氣焰銳減。
秦越心中也有些慌亂,剛想打招呼,就見長女一把舉起旁邊的秋實,在空中顛了顛。
秋實:!
失重感令他大腦眩暈,不過很快他被放了下來,耳邊聲音嫌棄:
“怎麼這麼瘦,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秋實汗顏,他……的確有些營養不良。
“小禧……你今天有空回來啦?”
秦越小心翼翼的問道,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柔和與慈愛。
常河詫異,很快又恢復平靜。
能在翡棲那裡,街上隨便扔塊磚頭都能砸死貴族的地方混的風生水起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秦佔禧眼角微揚:“啊……我不能回來,不是你給我發的請帖?”
秦越沉默,他以前給她發過數以萬計的請帖,無一不是石沉大海,她忽然回來任何人都會驚訝。
他還想說些什麼,可完全插不上話,長女已經和秋實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