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實第一次使用威壓,只釋放了一絲氣息就見男童摔在地上,當即收了回來。
手心冒汗,他緩了緩緊張的呼吸,說道:
“怎麼,還不信?”
貴婦哭喊著朝男童撲過去,眼神憤恨的盯著秋實。
秋實被這眼神燙的不自覺後退了一步,不禁嚥了口唾沫。
“安保人員……把他們請出去吧。”
人群中看完全程的秦越做出了決定。
貴婦被這話驚的差點失去了表情管理,但沒等她反應過來,幾個身高馬大的安保人員就圍住了這對母子。
“夫人,請。”
為了保留自己最後的這點臉面,貴婦面色難堪的拽著男童離開,沒讓安保人員採取強制手段。
等他們被“請”出去,秦越臉上又恢復了笑顏,抬手舉杯:
“這只是個不足掛齒的小插曲,諸位繼續痛飲玩樂即可,不醉不歸!”
眾人紛紛跟著舉杯,很快場面又熱鬧起來,剛才的事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宴會照常進行。
常河拉著秋實朝秦越道謝:“多謝秦家主出手,來!秋實快過來說聲謝謝。”
秋實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目不轉睛的盯著秦越,鞠躬說了聲“謝謝”。
秦越注視著男孩熟悉稚嫩的眉眼,內心無端多了幾分親近之意,當看到秋實身上溼了的衣服時,提議道:
“衣服都被打溼了,二樓有換衣間,去換件衣服吧。”
說罷,他招來一個男性侍從,示意帶男孩上去。
秋實沒有推脫,他敏銳的察覺到……他的作用起到一部分了。
……
秦越一如之前那樣和常河談論著生意上面的事,但是話題有意無意的轉到了秋實身上。
“我聽說常先生如今才30出頭,那孩子怎麼看著也不像是您親生的,不知是不是親戚家來的孩子?”
常河唇角微揚,回答道:“那個孩子的確不是我親生的,是我的養子。前些日子我在外區視察時無意摔下懸崖,幸好得到他相助。然後又發現這孩子身上居然有貴族血脈,出於愛才心理不想明珠蒙塵,就索性收養了他。”
秦越微訝:“外區的,還是貴族血脈?”
常河點頭:“是啊,我當時也驚訝萬分,直到拿到報告單才敢相信。”
秦越摩挲著酒杯邊緣,似笑非笑。
“實話說,我剛剛一見著這孩子就覺得面善,居然和我長子小時候長得有幾分相似。”
常河笑了笑,內心腹誹。
親生的,能不覺得面善嗎?
一番客套結束,宴會逐漸接近尾聲。
換完衣服後,秋實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吃著蛋糕,靜靜的等著常河結束談話。
其實在看到秦家主第一眼,他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有好奇,有不敢置信,還有一種深深的陌生感。
他原來……就是自己的父親。
秋實內心是有些牴觸心理在的,因為秦家主的神情、舉止儀態太像了,太像那些曾經剝削他們補助金的外區高層了,偽善而精明。
想起剛剛自己動用白銀貴族的威壓,他若有所思。
那種從未有過的力量感令他身心愉悅,但他深知,自己從前也保受其害。正是如此,他內心有了一杆秤,他要用這個上天賜予的力量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身邊的人,不會將利爪對向如他從前那般的人。
“秋實,走吧。”
常河拿著伴手禮,騰出一隻手摸了摸秋實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