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室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燕晝一邊啃著小蛋糕,一邊檢視著備考資料。
多里安軍校附中作為四大軍校之一的直系高校,對內採取軍事化教學,課程強度極高。
這個學校相當於四大軍校的學生預備役,所以它的入學考試也極難透過,其中的武試堪比與魔鬼擦肩,至於它的筆試,也是變換莫測,據說每年的考官都不一樣,這也導致它每年的考題如同脫了疆的野馬一樣自由,任何押題練習都猜不透。
晏池突然用胳膊肘戳了戳燕晝,燕晝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晏池小聲問道:“你星舟上用的是什麼武器啊,我從沒見過,莫非是某位機甲大師的私人作品?”
燕晝:……
這讓她怎麼說。
瞧著晏池懵懂的眼神,燕晝驟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於是———
“實話不相瞞。”
燕晝嘆了口氣,語帶哀愁。
“這是我族中的傳家寶……”
晏池眼睛亮了亮:哦豁!
燕晝現場編纂:“我族中曾經出過一位天才機甲師,年紀輕輕便名聲大噪,這把虛空之劍就出自他手,但奈何人禍降下,那位機甲師因為才能被一個紈絝的貴族子弟欺辱,還想奪取他的成果,機甲師寧死不屈……最後被貴族殺害,這把虛空之劍是他最後的作品。”
“怎麼能這樣!太欺負人了!”
晏池義憤填膺,狠狠咬了一口餅乾,繼續罵道:
“貴族都不是什麼好鳥,整日欺男霸女,你知道不?我媽之前看上的一塊地,都已經說好了,就被一個貴族搶了,雖然那個人出價的確高了些,但是先來後到的道理……總歸很不道德!”
彷彿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晏池一拍後腦勺:
“那個人我想起來了,叫什麼燕晝,就是我之前跟你說和你重名的那個!該亞星域長席夫人的兒子,嘿!想想都替你晦氣,居然跟這種人渣重名!”
“據說重名的人可以搶運氣,我詛咒他考試回回59,把運氣讓給你。”
“你盯著我幹啥?都是朋友,不用客氣!”
燕晝默然。
真是謝謝你啊。
回憶起當初那塊地的事,燕晝有些感慨,她原本沒有給予太多希望,畢竟已經有人談好了,後來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那位買地的夫人突然和她溝通,說她不要了。
這事發生的很突然,燕晝沒有多想,直到在自家母親的辦公室見到那位夫人,她才恍然,原來兩人有些交情。
晏池竟是那位夫人的孩子……
估計沒遺傳上智商。
“滴滴———”兩聲,晏池的光腦響了。
他開啟一看,然後雀躍的站起身:“裴珺璟和裴如曄到了,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對兄妹,說在三號等待室,咱們過去看看。”
裴珺璟,裴如曄?
珺璟如曄,雯華若錦。
燕晝如是想到,倒是星際少見的古風名字。
“名字很好聽吧,我當時也這麼覺得,他們媽媽據說是一位古代語言老師,收養了作為戰爭孤兒的他們。”
晏池見燕晝神情微愣,解釋道。然後頗有些一言難盡的提醒:
“你可別被他們高大上的名字誤導了,個個跟吃了大力丸似的,第一次遇見他們時,我東西被偷了,小偷跑的可快,你猜怎麼著,那兩兄妹直接扔了兩尊石像將那小偷壓骨折了……結果就是我最後反貼了一堆醫藥費和公共損失費。不過他們的熱心腸我感受到了,就交了這兩個朋友。”
燕晝聞言起了興趣,聽聞修真界的一些體修就是天生神力,不知這倆兄妹是否也屬於根骨非凡的型別。
三號等待室離他們所在的九號等待室有一段距離,走了大概十分鐘才到。
剛進門內,燕晝就敏銳的感受到了空氣中焦灼的氛圍。
晏池心中也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收起一貫和善的笑意,越過看熱鬧的重重人群,見到了眼前四人對峙的場景。
“該亞的臭蟲,你們竟敢將果汁撒到秦少身上,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