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晝又多按了幾下。
“誰啊!”
暴躁的女聲從屋內傳出,沉重的腳步聲也跟著接近。
“吱呀”一聲,門開了。
對方的海拔有點高,燕晝情不自禁的仰頭。
身著紅衣、體態臃腫的女人足足有三米高,紫色眼影覆蓋著的眼皮耷拉著,睡眼朦朧的俯視二人。
許是太困了,她厚厚的紅唇輕啟,刻薄出聲:
“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我在午睡嗎?!”
女人唾沫星子飛濺,47693號嫌棄的往後退了幾步。
燕晝趕忙拿出信件擋在臉前:“這是你的信。”
女人不耐煩的接過信,待看到寫信人後卻渾身一僵。
“我姐姐的信怎麼在你手上?”
她褪去原先不耐煩的神情,語氣變得急迫。
燕晝頓了頓,心想你姐似乎不太想見你,於是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我路過你姐姐的住處,她身體有些不適,正好我要去鎮上,所以就由我代勞了。”
看完信的女人熱淚盈眶。
在聽到姐姐身體不適後,女人激動的掏出電話,顫抖著手撥打那串很久沒有撥出的號碼。
“嘀嗒”幾聲,電話接通。
女人喜極而泣:“姐!”
47693號和燕晝皆好奇的豎起耳朵。
電話那頭:“滾。”
女人、燕晝、47693號:……
好在對面並沒有結束通話電話,顯然是想跟女人說話的。
燕晝聽著女人聲情並茂的檢討自己多年來的錯誤,腦中湊出了故事的大概。
十年前女人邂逅了一個色藝雙絕的吟遊詩人,於是拋夫棄子與之私奔,姐姐一開始勸過女人,但是女人秉持著“不聽不聽,王八唸經”的態度,讓姐姐徹底失望,帶著妹妹的一雙兒女遠走他鄉。
很老套的故事,不過……
等等。
燕晝心中一個猜想浮出。
那兩隻豬不會就是……
女人抽咽:“感謝姐您多年來對佩奇和喬治的照顧,他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燕晝抽了抽眼角。
要不然怎麼說是童話小鎮呢,人都能生出豬來了。
電話那頭:“你那個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