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土鱉忽然舉手.“報告.我有情況.”
看守呃了一聲.疑惑地問.“你有什麼情況.”
土鱉就指著旁邊的強女干犯大聲道:“報告.他雙手背在後面罵你.”
這話說的.強女干犯登時就傻了.趕緊自辯.“報告.我沒有.”
土鱉不給他狡辯的機會.繼續大聲道:“報告.他豎中指.我都看見了.”
看守不明所以.神色慍怒地上前.準備各打五十大板.
豈料.土鱉的目的就是製造混亂.看守剛往前面邁開兩步.這貨就如風一樣的竄過去.不等看守的棍子抬起.就是一個重拳直擊.看守只會打人.不會捱打.直接被砸倒.
這貨一擊得手.先搶過棍子.攥在自己手裡.迎著另外兩個就去了.
後面三個新犯人同時嚇傻.見前面亂了.各自下蹲抱頭.不敢亂動.開玩笑.這情況.等下武警進來妥妥地直接開槍.
土鱉卻不管那些個.反正有耿直的話在前面頂著.放開手腳整.麻痺的.進來一句話沒說對.腦袋就差點被砸破.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
兩個看守打架不行.力道也不夠.根本不是土鱉對手.很快就被土鱉砸的抱頭躺地.土鱉力道大.一棍子敲頭上.直接就是頭破血流.
三個人的慘叫.引來了武警.看到犯人行兇.嚇了一跳.趕緊開槍示警.
蓮花山的武警和別處不同.槍大多是擺設.裡面倒是有三顆子彈.不過是空彈.能響.卻打不死人.警示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土鱉行兇.武警就鳴槍示警.口裡招呼:“放下棍子.抱頭下蹲.不然當場擊斃.”
土鱉看看地上.三個看守都捂著腦袋在地上呻|吟.血流一地.一時半會是爬不起來.自己該出的氣也出了.就不敢跟武警硬抗.把棍子丟了.抱頭蹲地.
武警槍裡的子彈是真是假.土鱉又不知道.哪敢跟武警對著幹.他膽子大.人又不傻.
反正現在打都打了.肯定會有領導知道.土鱉就是在賭.監獄高層.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果然.衝進來三四個武警.持槍圍住張寬.卻沒打他.而是根據領導的指示.把張寬頻到禁閉室.關了禁閉.
監獄的第一天晚上.就這樣平安度過.
說是平安.也不平安.土鱉腦袋被敲那一下.頭骨似乎被砸裂.整晚整晚都一陣陣地抽痛.用手去摸.能感覺到一道粗壯的腫痕.用手指按壓.富有彈性.卻不疼.
疼.是由內到外的擴散.所以按外面的肉不疼.但骨子裡疼.腦子裡疼.所以整晚.他都沒法睡覺.
當然.關禁閉不是那麼輕鬆.裡面沒床.就是一個兩平米的水泥屋子.貼牆一條水溝.裡面是前輩們留下的屎尿.張寬自己方便.都是往水溝裡排.而睡覺.就是躺在地上.睡在冰涼的水泥地上.
張寬不敢躺.一躺就聞到旁邊的屎尿味兒.根本受不了.只能半蹲在牆角.腦袋側一邊靠著.稍微側頭.就會碰到那道腫脹.疼的不行.
到後半夜.實在困的不行.迷糊了一陣.卻睡不著.腦袋的腫脹發出一波波的疼痛感.時刻都在困擾他.讓他無法安然入睡.
僅僅是一夜.張寬就在心裡發了誓.今生今世.就算是死.都不要再進這裡面.
第二天清早.禁閉室門開啟.一個青年警官在外面冷笑著看他.“你小子行啊.打守衛.蓮花寺成立以來.你是第一個.”
張寬蹣跚著從裡面出來.先適應了下外面的陽光.才撇著嘴道:“那有什麼稀奇.我又不是犯人.”
“你.”警官聞言氣塞.顯然他是知道張寬實情的人.生氣也拿張寬沒辦法.只好冷冰冰地道.“機會只給你一次.下次你再打看守.就地槍決.別以為你有免死金牌就能為所欲為.就算是失手打死你.上面問責.也只能推脫是意外事故.大不了處理幾個臨時工.這個道理你懂嗎.”
這話說的如此直白.張寬焉能不懂.心裡大駭.嘴上卻不服輸.“那你也告訴那些看守.沒事別來惹我.秋後算賬的事我不幹.有仇當場就報.我又不是木頭.隨便任人欺負.打死我容易.我也得拉個墊背的.出了事故我看是誰倒黴.”
兩人的談話不歡而散.警官只冷淡的丟下一句:“那你好自為之吧.鬧出大事.緝毒大隊也不負責.”
這話把張寬氣的直翻白眼.卻無可奈何.
蓮花山監獄.所採取的管理模式依然是勞動改造.犯人們除了接受思想教育.大部分時間都是勞動.每天午後.則有一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張寬第一天晚上被關禁閉.但和他同去的三個新犯人已經融入大集體.當然.前提是他們昨天晚上已經被老犯人修理過了.
午飯過後.所有犯人都在室外自由活動.頭上鼓著一道黑紅橫包的張寬被監管領著從禁閉室出來.穿過熙熙攘攘的自由活動場地.去認他的新寢室.
所有犯人都好奇地打量著他.尤其是那光禿禿的青茬子腦殼上面一道黑紅血痕.尤其引人注目.
“他就是昨天打了看守的小夥.”一個滿臉橫肉的紅臉漢子問強女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