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張寬氣憤地道,“你想想他的話,擺明就是嫌我們賺的多,他看不順眼,想分一槓子。”
蕭文成就笑,“他分一槓子難道不應該?”
一句話說的張寬啞然,“論起來是應該主動給他分,可這話怎麼說出口呢?”
說著蕭文成拿出手機,給周文打電話,兩人在電話裡唧唧咕咕半天,發出爽朗的笑聲。
“剛才我問了周副局,他給的建議是讓徐嬌嬌跟宋局長多溝通,這事不難辦。”
徐嬌嬌?!張寬愣住,想起昨晚上宋局長的眼神,面上有點厭惡,“那貨想要徐嬌嬌?”
蕭文成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以我對老宋的瞭解,他對女色並不看重,也不愛錢,唯一愛好的就是字畫。”
“那我送他字畫行不?”
“呵呵。”蕭文成瞟了張寬一眼,“他喜歡的字畫隨便一副都是價值百萬,你去送嘛。”
臥槽!張寬聞言就啞了火,“那怎麼辦?別說讓徐嬌嬌去獻身,我寧願這生意不做都不同意。”
蕭文成聞言看了張寬一眼,“你同意人家也未必接受呢,聽周局長的意見,讓徐嬌嬌跟宋局多溝通一下,儘可能地哭可憐。”
張寬聞言心裡一動,趕緊拉住蕭文成的手,“師傅,你是不是聽到什麼內幕?透露一下唄。”
蕭文成揮揮手,“沒有什麼內幕,我只是猜測,聽周文說過,宋局長有個前妻,離婚後帶著閨女去了國外,要說宋局這輩子最牽掛的人,就是他閨女了。”
原來如此,張寬轉憂為喜,“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多了,我這就打電話給徐嬌嬌,讓她溝通宋局。
中午時分,張寬頻著徐嬌嬌,驅車去了市裡,在教育局大樓裡找到宋局長。
徐嬌嬌為了今天的會面,特意打扮了一番,穿著保守的白襯衣,洗的泛白的牛仔褲,十元一雙的舊帆布鞋,臉上也未擦任何化妝品,清湯寡水的如同雨後荷花。
宋劍鋒正要去吃飯,對二人道:“你們先吃飯,有事下午再說。”說著就往自己車裡走,徐嬌嬌從後面拉住他手臂,祈求著說,“宋局長,一起吃個飯吧。”
宋劍鋒把徐嬌嬌手推開,和顏悅色地道:“心意領了,有事下午再說。”
徐嬌嬌就不依了,一跺腳一聲喊,宋局長,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宋劍鋒已經拉開車門,臨了回頭看一眼,一下子就心疼了,回頭笑道:“莫哭莫哭,走走走,吃飯。”
兩人就歡快地上了宋局長的車,宋劍鋒驚奇,“請我吃飯還得我開車?”
徐嬌嬌不好意思地道:“這不是油價太高了嘛。”那邊張寬碰了碰他的腿道:“別胡說,主要是我駕駛技術不熟,不敢載局長。”
兩人在後排做好,由宋局長親自駕駛,宋局長問,“你們想請我吃什麼?”
徐嬌嬌歡喜地道:“吃好的。”
張寬毅然點頭,“不錯,今天請宋局長吃好的。”
宋劍鋒就笑了,“哪家飯店你總得說吧。”
張,徐二人對視一眼,心說有門,徐嬌嬌自信滿滿地道:“去吃老孫家羊肉泡,好久都沒吃過了。”
宋劍鋒一臉錯愕,“好吃的就是羊肉泡?”
在泡饃館,張寬大方地給宋局長點了碗精品羊肉泡,自己則和徐嬌嬌來碗普通的。泡饃端上來,張寬說他肚子不舒服,不能吃太膩,把碗上面僅有的幾塊肉夾給徐嬌嬌,徐嬌嬌則嘟著嘴說羊肉有羶味,又推了回來。
張寬裝模作樣地嚷嚷,“別跟我裝,你就是屬狼的,上次啃羊腿把骨頭都啃斷的事你忘了?”
兩人為了幾塊肉讓來讓去,最後宋局長把他的肉分來出來才熄火。
結賬的時候,張寬掏出皺巴巴的一把錢,都是一塊五塊的,正一張張點。宋劍鋒拿出自己的庫伯錢包,掏出一張一百,徐嬌嬌急忙上前死死按住,把錢給塞回去,語氣激動地說:“這可不行,說了我們請。”
宋劍鋒爭執不過,只好讓張寬結了賬。
張寬收好剩下的一把零錢,約莫二十多塊,喜氣洋洋道:“宋局長,我們也算一個桌上吃過飯了。”
回去的路上,宋劍鋒表情明顯變的陰沉,問徐嬌嬌,家裡幾口人,都是做什麼工作,平時又喜歡些什麼?
徐嬌嬌答,家裡就自己和母親,父親小時候就去世了,自己以前在廠裡上班,現在弄了個小工作室,還沒開張,平時沒其他愛好,就是看書,畫畫。
宋劍鋒一怔,眼裡露出驚喜,“你喜歡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