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唐一諾,張寬就變了臉,生硬地道,“那你怎麼不跟唐一諾好?”
這下瞬間就點燃了汽油桶,妹子們說男友沒有某某人好的時候,往往只是氣話,男友需要做的就是一直哄,哄,哄,像張寬這麼直接去嗆她的,下場只要死路一條。
徐嬌嬌被張寬氣的無語,眼看就要哭,硬是忍住,從張寬手裡奪過奧迪鑰匙,就準備上車。
張寬一把將她拉住,趕緊道歉,好言相勸,花了大半天,這才勸住。
剛好徐母又打來電話,徐嬌嬌就接了,在裡面嘰嘰咕咕和母親說話。
張寬無聊,就在旁邊轉圈圈。
......
張豔玲從長途車站出來,直接打了出租奔溫塘萬源廠,她要去萬源廠裡看看張寬,這廝騙的她好苦,這次放假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結果去了廠門口被保安攔住,不讓進去。豔玲就說:“我是你們萬源張廠長的未婚妻,今天來尋他有事,你們不信可以打電話問。”
保安聞言搖搖頭,“你是說張寬吧,他已經不是廠長了,被人弄下來了。”
豔玲聞言一愣,父親明明說張寬是廠長,如今正威風,咋就被人給弄下來了?聽到這個訊息豔玲心裡很不舒服,就問保安,“是誰把他弄下來的,你給我說說。”
保安聽豔玲這話語氣不對,不敢多說,只是把門關死,不讓她進來,好聲說道:“你還是走吧,張寬一般不在廠裡,都是在外頭混。”
在外頭混。
這話說的極其悽慘,讓豔玲沒來由的心疼,好好的一個小夥,還不到二十歲,就經歷了人生難得的大起大落,想必心裡很難受吧。不行,今天必須找到他,給他鼓勵安慰,要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溫柔,自己的柔情似水。
豔玲暗暗下著決心,這回一定要把他拿下,免得他老是自卑,人生最失意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在他身邊給予鼓舞。如此想著,豔玲就問保安,“你知道他一般都去哪混?”
保安搖頭,“不知道。”
豔玲笑笑,“謝謝了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豔玲說著就掏出自己的手機,“我把號碼留給你,張寬要回來,你就給我打電話。”
保安也靦腆地笑笑,“行,我叫程衛國,號碼是......”
從萬源出來,豔玲想著不如去市裡看看,聽說張寬在市裡開了個公司,看看去能不能遇到他,於是坐出租直奔市裡。
出租在南塘紅綠燈處停了,紅燈要等一分鐘,豔玲感覺無聊,就四處看風景。結果看到路邊有個人很像張寬,正在旁邊轉圈圈。
豔玲仔細看了一會,確定就是張寬,趕緊告訴司機要下車,司機說這路口下不了。豔玲瞅了一眼計價器,還不到十塊,就拿出十塊給司機,“不用找了。”說完推開車門,氣勢洶洶地的就去了。
張寬正轉著圈圈,忽然耳朵一疼,一個大波妹子就提著他耳朵把他拉過去,對他怒目而視。
張寬瞬間就火了,一句國罵就脫口而出,結果看清來人是豔玲,就生生把罵人的話掐斷,本來想說草泥馬的,結果變成了操|你。
豔玲眼睛一瞪,身子就往前壓,意思很直白,來呀!
張寬往後退一步,有些尷尬,回頭看了一眼徐嬌嬌,正色對豔玲道:“你回來了。”
豔玲鼻子一哼,“我不回來你還想哄我到幾時?”
張寬乾咳一聲,指著後面正在打電話的徐嬌嬌對豔玲道:“給你介紹一下,她就是溫塘口的徐嬌嬌。”
豔玲眼睛隨便瞄了一眼,就不再看徐嬌嬌,依然直勾勾地盯著張寬。
張寬被盯得發毛,心裡發慌,心說不能慌,今天正主來了,必須把這事說清,不然後患無窮,想著就再咳嗽一聲,對豔玲道:“我上次給你說過的,徐嬌嬌是我女朋友。”
此時徐嬌嬌也打完電話,走過來挽住張寬,宣佈主權。
豔玲心裡又好氣又好笑,要不是果果告訴自己張寬僱傭女孩來扮演女朋友,今天指定就被眼前這情景氣瘋了,當下既然知道他們是故意演戲,就沒了生氣的感覺,嘴巴一撇,悠悠地道,“這樣有意思麼?你在外頭找女人,你家人知道不?”
“知道啊。”張寬兀自辯解著,“我爸都見過徐嬌嬌了。”
“你爸說叫你娶她?”豔玲歪著腦袋一臉稀奇,就像看某種滑稽的表演。
張寬就被豔玲的問話和表情搞毛了,“這有啥不答應的?嬌嬌這麼好,給他當兒媳婦美死他了,他有什麼不同意的?”
“他同意?”張豔玲反問,嘴角帶著笑,“你敢不敢當我面打個電話問你爸,看看你爸承認這兒媳不?”
豔玲的出發點很簡單,張寬和自己父親可以合夥演戲騙自己,但張長貴絕對不會騙自己,因為人品在哪擺著。
此話一出,徐嬌嬌眼睛也亮了,死死盯著張寬,心裡恍然大悟,難怪他爸一直不肯來見自己母親,搞了半天,人家老爺子壓根沒看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