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寬放下手機去洗澡,啞啞從地上往起站,一下子大腦缺氧,頭暈,就摔倒在地上,腦袋摔的嘣的一聲。
張寬聽到聲音就從浴室伸頭出來看,完了說句:傻逼。
啞啞就憨憨地笑,等張寬腦袋縮回去,就用手去揉腦袋,一臉悲傷。
聽著裡面的淋浴聲,啞啞瞄到張寬的手機,就拿來看,發現裡面有徐嬌嬌和張寬在一起的自拍,兩人很甜蜜。
尤其有一張,張寬用嘴喂葡萄給徐嬌嬌吃,啞啞羨慕極了,腦子裡自動把徐嬌嬌換成自己。聽到裡面淋浴聲停了,啞啞趕緊把張寬手機放回原狀,鑽進被窩睡覺。
張寬上了床,先玩了會手機,而後來了興致,拉過啞啞就弄,沒有前戲,啞啞幹痛,卻不敢表露,硬是忍著,最終忍不住,叫出聲來。
隔壁房間,文明遠剛剛進入夢鄉,就被啞啞的叫聲吵醒,黑暗裡坐起,凝聲傾聽,末了就變了臉,心裡很不是滋味,據他所知,啞啞才十六。
文龍見他坐著,就小聲問他,“你幹啥?”
明遠就對文龍道:“你我都姓文,祖上是一家,我有事你得給我幫忙。”
文龍就嘿嘿地笑,“你娃還靈醒的很麼,乃你先說你跟我撒關係?”
明遠哪裡知道他和文龍是啥關係,都是老一輩的輩分,誰還記得?就胡亂猜測,“我管你叫哥?叫叔?”
文龍就問,“你爸得是文清?”
明遠就點頭,“對,我爸是文青。”
文龍就一巴掌拍明遠腦袋上,“瓜慫,我是你爺。”
明遠被一巴掌給拍蒙了,想還手,最後一想文龍說的可能是真的,老一輩的輩分亂七八糟,搞不好還得真喊他爺,也就不計較了,張口道:“爺,我有事,你可要幫我。”
文龍就哼哼道,“你說,得是有人欺負你?爺給你護駕。”(護駕:出氣,幫忙,拉偏手)
明遠就道:“倒是沒人欺負我,就是楊樹根的女子,啞啞,楊樹根你應該有印象,他的女子。”
文龍就哦了一聲,“樹根呀,我知道,他叫人拿挖掘機給壓死了。”
這句話把明遠嚇了一跳,不過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就不再提,重點說啞啞,“他家的女子,是我們塬上近些年少有的好女子,可不能叫人隨便糟蹋了。”
聽到這話,文龍也從床上坐了起來,陰森森地問,“誰敢糟蹋?”
這語調把明遠嚇了一跳,思索著對話還要不要繼續,就見文龍忽然下床,腦袋貼在牆上聽著,身體都扭成了壁虎。
聽了許久,文龍回到床上,悠悠地說,“沒胡糟蹋,就是辦男女那事。”
明遠就急了,“我說的就是這事,啞啞才十六。”
文龍嗯了一聲,“十六,長大了啊。”
明遠又道:“我說的不是這意思,那張寬,根本不會跟啞啞結婚,他就是在玩弄啞啞哩。”
文龍聽完,慢慢把手舉高,舉高,一巴掌又拍明遠腦袋上,悠悠地道:“這事爺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