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寬被槍打的事,長貴一直都捂得嚴實,不敢對人說,就是怕有閒言閒語,給張寬頻來麻煩,連親家公都沒通知。
不知道怎麼回事,桂芳一來就問張寬的事,萬幸的是,他以為張寬是出了車禍。
只要不是被槍打,車禍都好處理。
出車禍可以歸咎為不小心,但被槍打就意味著張寬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手裡能有槍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誰見了都怵,如果讓親家公知道張寬被人用槍打,兩個小娃的婚事指定得黃了。
就目前張寬的處境,一旦傳出訊息說有人要張寬性命,誰敢跟他結婚?萬一那天被人打了黑槍,媳婦還不得守活寡?
既然桂芳說是車禍,長貴也認了,點頭說道:“前幾天是沒注意,出了點問題。”
“聽說把命根子都給撞沒了?”張桂芳語不驚人死不休,又丟擲一個重磅問題,把張長貴都嚇了一跳,“誰說的,?沒有的事。”
張桂芳鼻子一哼,“長貴哥,你我幾十年弟兄,可不能坑我,我就豔玲一個女子,不能隨隨便便就嫁到你屋裡受苦,你別問我是咋知道的,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張寬要想八月十五訂婚,必須得去醫院做個檢查,關於男性問題的檢查,我要確保他能盡男人的責任,我可不想我女子將來受苦。”
這話說的,不愧是中國第一好岳父,替女兒把所有事情都想到了,決不讓女兒吃半點虧,受半點苦。
面對張桂芳的疑問,張長貴不好回答,文龍卻沒什麼忌諱,大喇喇地說道:“沒麻達,君寶歪你放心,傢伙比一般人要大四五個號,那天他回來你看看,保證你沒見過恁大的,你女子要跟了張寬,都未必能吃消得住。”
聽文龍這麼說,張桂芳就一臉的不屑,問張長貴,“這位是?”
長貴答,“是君寶黃土塬那邊的遠方表叔。”
張桂芳就哦了一聲,看向文龍,說道:“你別吹,這天下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別說張寬有多猛,我只要他保證我女子的正常生活就行。他娃要真有本事,能把我女子伺候好,叫我女子吃消不住,我隨便他去外頭找,絕無二話。”
文龍一聽哈哈大笑,“這可是你說滴,將來君寶真在外頭打了野食,你可包怪。”
張桂芳今天來主要是為了確認張寬受傷的事,眼下張寬不在,自己還忙,就不再多呆,一口水都不喝,轉身走了。
張長貴還在後面自問,張寬的命根子沒了?是誰整天在背後亂嚼舌根?
想著就再給張寬打電話,“你身上的傷都好了麼?”
張寬答:“都好了,不但好了,身體比以前還更美了,渾身都是勁兒。”
長貴這才放心,對張寬道:“既然你傷好了,那天驕公司的業務你自己處理吧,我就不去了,去也搞不懂。”
張寬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天驕公司,這幾天在家養傷,也不知道徐嬌嬌把天驕公司經營的咋樣。想著就給嬌嬌打電話,那邊接了,聽說張寬傷好了,欣喜萬分,知道張寬在市裡,就讓張寬自己打車去公司,徐嬌嬌則打電話給文龍,讓他開廠長專車來接。
張寬打車到了通天大廈,一進大廳就看到了天驕公司的牌子,貼在大廳的說明板上,整個樓層只有兩家公司,一家天驕服裝貿易,一家廣告公司。
張寬見了欣喜,徐嬌嬌還是有幾分能耐的。
電梯直達十八樓,一出電梯,就有兩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小夥朝自己鞠躬,口裡喊道:“歡迎光臨。”
張寬嚇了一跳,仔細看清,原來這兩小夥是朗朗帶的那幫子混混,如今穿了一身黑色制服,拴著紅色領帶,還塞著白色空氣耳麥,別提多神氣。
張寬就笑,“這形象不錯,誰讓你們這麼搞的?”
眾混混見老大來了,都呼啦啦地迎了上來,如眾星捧月般地圍著,各自都激動萬分。
朗朗撥開眾人走過來,對張寬一個九十度彎腰,“老闆好。”
其餘混混見狀,也彷彿想起什麼似得,一起九十度彎腰,“老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