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三兄弟才把溫度升起來,張寬一開門,溫度又降了一兩度,各人面色都不喜,不過這是公共場所,也不好說什麼。
背上紋豹的那個,就過來拿水繼續往木炭上澆,水汽呲呲地直往上冒。張寬就覺得裡面氣浪一逼,呼吸都不怎麼順暢。
可就是這溫度合適,全身上下那種螞蟻爬過的感覺又來了,渾身舒坦,舒坦的張寬直哆嗦,就像腳氣癢極了搓腳的感覺,又像憋了很久的噴嚏打出來一樣,哆嗦過後的感覺,就和射|精過後一般無二了。
見是這,張寬就多說了一句:“溫度再高些。”
三個大流氓向來都認為自己比普通人牛,幹什麼事都要高人一等,體格比人好,體能比人高,剛才將近六十度的高溫直接就把其他人給攆走了,沒想到來了個二貨,都六十五度了還嚷著再往上加溫。
三兄弟就看張寬不順眼了,這貨剛才還在自己專用的池子裡放屁,實在是素質低下,於是決定要整張寬。
豹使勁往木炭上澆水,牆上溫度計蹭蹭地往上飆,很快就到了八十度,已經是人體極限,三個胖子迅速出去,還帶上門。
一到外邊,兩弟兄就把門死死拉住,不讓裡面的張寬開啟。
張寬卻並不急著出來,反而越發覺得這溫度合適,渾身上下舒服極了,都想躺著睡去。可感覺後背似乎有什麼東西往外鑽,癢癢的,就不敢睡,而是站在中央,雙臂綻開,閉目享受。
外面的胖子拉著門過了兩三分鐘,還不見裡面的人來開,心裡起疑,就從木門縫裡看,看不到張寬正臉,就看到霧騰騰中,一個人背對他們站著,後背血淋淋的一大片。
胖子就慌了,整人歸整人,讓對方知道厲害就行,把人整死可就不對了。
於是開門進去看,裡面溫度起碼七十五度,張寬依然張開雙臂站著,後背上十六個金錢印子越發明黃,面板上的毛孔也被蒸的粗大,從毛孔裡排出許多紫血,一直流到地面,木地板上都是一灘紫黑的淤血。
三人就覺得奇怪了,像是見鬼一樣。
其中一個出口招呼,“夥計,你有事麼?”
張寬一回頭,臉上都是紫紅油光,冷冷盯著他們,“啥事?”
三個人才知道今天遇到怪人,不敢多說,笑笑離去。
張寬又蒸了一會,舒服勁兒過了,感覺一些痛,這才從裡面出來,一步一個紫色腳印,走向外面。
蒸完桑拿就要用水衝,張寬去試試水溫,發現溫度低,不過也湊活,把身上衝了一遍,用手一搓,就搓出許多垢甲,都是一條一條的,極其粗壯。
張寬納悶,身上看著不髒啊,咋這麼多垢甲?
再用手搓,發現越搓越多,乾脆叫了個搓澡的,過來幫忙。
搓澡的手一搭,就給愣住,悄悄地說,“夥計,你這不是垢甲,是皮,你把皮都給蒸脫了。”
張寬看看,道:“你只管搓,沒事。”
搓澡的人又道:“別說現在沒事,等搓完你回去,身上這嫩皮又紅又腫,搞不好還流血哩,身體表層毛細血管全都給破壞了。”
張寬就笑,“你還懂的不少,搓你的,出事不怪你。”
搓澡的就說一聲好,開始動作,很快就把張寬上下全都掛了一遍,硬是把張寬變成了個粉紅柔嫩的嬰兒面板。
完事張寬還感嘆一句:“舒服!”
那搓澡工卻只說一句:“兄弟,你這雞雞怕是世間少有,軟著都這麼大,硬著能有多大?”
張寬低頭掃一眼,再看看澡堂子其他人,個個似乎都注意到這兒,見張寬回看,都把身子轉過去,只給張寬個屁股。
張寬就笑,“沒多大,電視上老外的不也經常有這麼大滴麼。”
搓澡工不再說什麼,笑笑走了。
張寬搓完澡,又去蒸了一會,這回就扛不住高溫,很快退卻出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就四處找文龍,卻發現那貨早就搓完澡上二樓休息了。
兩人換了新衣服,張寬穿一身黃色休閒衣褲,一雙白色布鞋。文龍則是一身黑,黑背心黑褲子黑布鞋,這是他特意要求的,說這是保鏢常服。
兩人從澡堂子出來就準備去馬渡口,張寬在導航上搜,卻搜不到。問文龍,也是一無所知。
張寬心想,馬渡口是不是老地名,現在的地名給換了?
想著就給小敏打電話,響了兩聲卻對方卻給掛了,反而發來微信說在忙,有事等下見面再說。
張寬就回了資訊過去,說找不到馬渡口在哪。
小敏就回資訊過來,沿著防洪堤一直往西,過了楊樹林就是馬渡口,如果還找不到再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