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萬源的老闆!!!
劉志強特意壓低的聲音,如同一聲聲洪鐘大呂,震徹張寬的心扉,震的他連話都說不出,連簡單的思考都不行。
劉志強說完,靠回椅背,笑眯眯地看著張寬,就像看著鄉下新娶進門的媳婦。
簡單幾個字,張寬用了半天時間才消化完其中所蘊含的內容,而後晃晃腦袋,又把自己掐了掐,看著眼前幾個笑眯眯的人,出口問道:“你們是逗我玩呢吧。”
似乎早料到張寬會這麼說,李老爺子手往邊上一伸,指著另一位古稀老人道:“這位是溫泉鎮的朱先生,今天特意請來的,就是怕你不信,來做個見證。”
張寬認真看那朱先生一眼,看著面善,但感覺面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劉志強側身過來介紹,“朱成碧老先生是這方圓百里大儒,一生教學,桃李滿天下,是有名的理學家和關學派代表人物。”說完見張寬依然是副呆樣,就直白地說,“朱先生是個文化人,是藝術家,畫家,音樂家,土木工程等各項技能集於一身大家,論資輩,渭陽第一。”
這麼牛?!
張寬心裡保持懷疑,看向朱先生的目光自然不太崇敬。
劉志強和李老爺子見狀都有點尷尬,朱先生卻無所謂,對著張寬笑笑,張開豁牙的嘴巴道:“這娃長的就富態。”
彷彿是覺得張寬對朱先生的態度不恭敬,劉志強又補充著問一句,“你知道馬述亮先生不?”
馬述亮?張寬在腦海裡搜尋一番,似乎是個畫家,但自己跟人家八竿子打不著,於是搖頭。
“那你知道何百里不?”
張寬又搖頭。
劉志強急了,“蕭侃呢?”
張寬這下來了精神,立即坐正身體,點著頭道:“這個聽過,蕭侃蕭文成,他是我師傅。”
“蕭文成是你師傅?”這回輪到劉志強茫然了,“你不是拜了古…?”
今天朱先生在這,劉志強不敢說古萬三全名,只說了姓,即便這樣,張寬也懂的他問的什麼意思,點頭道,“我跟蕭文成學音樂,學吹壎。”
“哦~~”劉志強欣慰地點著頭,“那也不錯,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蕭文成,溫泉的朱先生是誰。”
有必要麼?不就是一個老頭子,張寬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劉志強,又看了看李老爺子。
李老頭也微微點頭,“今天這事是大事,要你相信,必須請個有份量的人來見證,你都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如何讓你信服?”
見如此,張寬就拿出手機打了,蕭文成正在開會,壓低聲音問,“啥事?”
張寬道:“溫泉鎮的朱先生是誰,你知道不?”
蕭文成哦了一聲,“你問他幹啥?”
張寬眼睛狐疑地看著前面的豁牙老頭,低聲道:“我這有點事,別人請他來做見證。”
蕭文成就答,“那沒問題,老頭出面做見證,絕對夠份量,在溫泉鎮來說,比白紙黑字的文書還管用。”
張寬這才信服了些,微微點頭。豈料,蕭文成下一句就差點把張寬給噎死,他說,“對了,老頭是不是在你跟前?在的話,你趕緊跪下磕九個頭,放莊重些,要磕的響,他是你師公。”
一聽這話,張寬臉就綠了,一雙眼睛委屈的快滲出水來,心裡掙扎著,這頭是磕還是不磕?看對面那豁牙老頭猥瑣的臉,分明是在等著自己磕頭認祖哩,要是不磕,蕭文成難免會知道。
若換了年輕人,或許對輩分沒有那麼多講究,可面前這位,分明是個老古董,禮數能少得了嗎?
想到此,張寬就掛了手機,乖乖地跪下,對著面前的朱先生,簌簌簌地就磕了九個頭。
這一手,李老爺子一下給愣住了,不知道張寬這是幹啥?怎麼突然一下子就像變了個人,對朱先生這麼恭敬?
劉志強卻反應過來,趕緊笑著圓場,“你看我這腦子,君寶拜了蕭侃先生為師,那不就是朱老先生的徒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