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涉槍案就有好幾起,死者多是一方富戶,起因初步判斷為生意糾紛,死亡原因大都雷同,被人一槍爆頭,經技術鑑定為近距離槍斃。
市裡曾組織過多次特別行動組進行偵破,但都沒有音信,成為懸案。
眼下冒出了兩名無證持槍嫌疑人,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
楊文舉正在溫泉鎮和李德立老爺子吃飯,聽到這個訊息趕緊放下筷子,對梁驍下命令:“把人看好,原地待命。”
說完楊所長就通知了所裡,把裝備都戴上,全部奔赴芙蓉園。
等派出所的車隊到了芙蓉園門口時,楊文舉才給市局彙報情況,“徐局,我是溫泉鎮派出所所長楊文舉,現在有緊急情況向您彙報。”
立時,市裡的特警隊也開始行動了,警車嗚哇嗚哇地響,浩浩蕩蕩地奔赴芙蓉園。
張寬和朗朗正在包廂裡跟梁驍聊天,就聽外面一陣腳步亂響,楊文舉率先衝了進來,看到現場已經穩定,開始命令手下佈防。
這時地上的幾個人已經醒來,見這麼多警察在場,其中一個吐了口痰,都是血痰,狠狠地對張寬道:“娃呀,以後走路小心點。”
聽聲音就知道是田豐收,張寬答都不答,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他嘴上。
楊文舉見狀一把將張寬拉到後面,問梁驍,“他怎麼在這?”
梁驍就低聲把事情彙報一番,楊文舉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而後對張寬道:“事情我瞭解了,現在這裡交給我們,你可以回去了。”
張寬聞言一愣,“不等我們幫忙給口供了?”
楊文舉大手一揮,“不用了,具體情況我已經瞭解,你趕緊去趟醫院,你那兄弟臉都爛成啥了。”
張寬就急了,“臉那也是他們打的,我還得問他要醫藥費。”
“是嗎?”楊文舉立即把錢包拿出來,裡面所有的票子全都掏出來,塞給張寬,“這些錢拿去看傷,其他事就不用管了。”末了又補充一句,“郭小明扎人鉤子的事我心裡有數,明天應該就能放人,你先回吧。”
張寬三個出芙蓉園的時候,一夥穿黑色戰術背心戴凱夫拉頭盔印著SWAT的警察迎面而來,和張寬他們擦肩而過。
等坐到了捷達車裡,朗朗才有氣無力地問,“老大,我們是不是太不值了?最起碼,應該給我們發個見義勇為的獎狀吧。”
張寬聞言瞟他一眼,“你要不嫌命長就去領吧。”
當下發動汽車,先送朗朗去醫院,這貨額頭上破個大口子,血都凝成黑色的了。
在醫院的走廊裡,徐嬌嬌對張寬道:“要不,專利權我們就賣了吧,隨便多少錢都行。”
張寬聞言想想,微微點頭,又覺得不甘,本來能賺大錢的,結果個個看他不順眼,不是這個使絆子,就是那個打冷槍,想好好的賺錢,是有多難?
想著,就拿出手機給白元培打電話,一百五十萬就一百五十萬,有總比沒有強,想著賺大錢,那也得有命花啊。
電話打通,白元培笑道:“想通了啊,好的,我這就給老闆報告,話說,兄弟你早就該想通了,咱有多大能耐,咱就端多大碗,吃不下的東西千萬不要硬撐,你說對不。”
張寬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聽他說話不對口,直接說道:“算了,我又改主意了,不賣了。”
徐嬌嬌聽了趕緊過來,口裡攔著說千萬別,張寬卻已經掛了。
“你怎麼這樣啊。”徐嬌嬌氣的跺腳就哭,“不是說好了要賣掉嘛。”
張寬聞言心裡慚愧,依然笑嘻嘻地勸道,“我沒說不賣,不是想要個好價錢嘛。”
徐嬌嬌一下子就火了,“錢,錢,錢,你眼裡就只有錢了嗎?難道我的安危都不顧了嗎?你知不知道從昨天到今天,我這一輩子都沒被這麼驚嚇過,剛才在飯店我都嚇的尿褲子了你知不知道?到現在了你還死抓著不放?是不是非得等我死了你才滿意?”
徐嬌嬌哭著喊完,卻是身子一扭,跑著走了。
張寬見狀要去追,就聽醫護室裡面朗朗一聲鬼叫,“哎呀我擦,疼死哥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