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倒了一杯,兩人幹了,長青說道:“論起來你是我侄子,如今倒成了平輩,過兩天我去你家,我們再好好聊。”
張寬心裡一動,問道,“師兄姓付?”
長青點頭微笑,“正是,付長青。”
張寬這才明白,那白衣男子為何緊張,原來自己面前的就是號稱渭陽皇帝的付長青,秦風集團的董事長,市人大代表。
和付長青喝完,張寬又給杜奎倒了一杯,說道,“奎哥,喝完這杯我必須得走,還有事。”
這話落在古老爺子耳裡,很是奇怪,“你這小子,別人聽說付長青,恨不得粘在他身上,他一句話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你這小子倒奇怪,還急著走?”
張寬笑道:“別人粘他,那是因為沒有這師兄弟的情分,我有您老人家的面子,不用說話,師兄該幫我的都會替我做,我用得著粘他。”
這才是張寬的混混本質,一番調皮話說的極為漂亮,惹的付長青和古老爺子一起發笑。
當下端起酒杯和杜奎道:“咱哥兩走一個。”
等他喝完,付長青咳嗽一聲,說道:“你怎麼和杜奎師叔以兄弟相稱?這不是又把我輩分低了一輩?”
“杜奎師兄?”張寬扭頭看著杜奎,“你咋是我師叔?”
杜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和老爺子都是師從蕭忠武老先生,不過他最大,我最小。”
張寬這才想明白,難怪當初一出事杜奎就把自己往這送,一是老爺子牌子夠大,連付長青都是老爺子的徒弟,那黑林敢不給面子?二是杜奎有這關係,有把握老爺子必須收自己為徒。想通這一點,搞了半天,原來當初救自己的是杜奎。不禁感動,又對杜奎做了個揖。
忽然想到,蕭忠武是渭陽的武術靈魂,那杜奎三隻手的本事哪學來的?不過現在人多,不好問,等那天人少再問。
喝完一圈,張寬起身告辭,說有事要辦。眾人也不留他,任他走。
張寬到了外面,卻沒看到張豔玲,心下奇怪,就拿出手機打電話。
原來豔玲剛才罵古鳳歌狐狸精,雖然沒有出聲,但口型卻被古鳳歌看到,於是有心整蠱她,把她帶到車棚,告訴她那輛車是張寬的,讓她推出來即可。自己卻一蹦一跳地走開了。
因為沒鑰匙,張豔玲只能推著走,剛一轉身,就看見背後一條黑狗,正吐著舌頭惡狠狠地看著她,登時嚇的腿軟,大聲呼了幾聲,都沒人來。
那牲口見她害怕,越發兇狠起來,已經做出來要攻擊的樣子,這時旁邊過來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舔著一根冰棒,吊著鼻涕,悠悠地問:“你是誰呀,為什麼要偷我家的電動車,快把車把撒開,不然黑黑真咬你哩。”
豔玲被狗嚇的夠嗆,聞言趕緊把車把鬆開,但那狗還是不依,繼續瞪著她,喉嚨裡咕嚕嚕地,越逼越近。
豔玲都要嚇哭了,趕緊向小男孩求救,“小弟弟,快把你家狗喊開。”
小男孩吸溜下鼻涕,“那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豔玲急道:“好好,什麼條件你趕緊提。”
那傢伙就咧嘴笑,“你得給我當媳婦。”
豔玲瞬間就苦笑不得,心說這小鬼才幾歲,就知道威脅人?於是虎起臉嚇唬他,“快把狗喊開,不然我就打你了。”
小男孩切了一聲,“你不答應我就走。”與此同時黑狗繼續往前逼,忽然一口咬上來,在豔玲腿上虛晃了一下。登時就把豔玲嚇的哇哇亂叫,卻不敢亂動。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快把狗弄走。”
小男孩搖頭晃腦道:“光答應不行,你得給我個定情信物。”
豔玲也是急了,問道你要什麼,趕緊說,我身上沒有其他東西。
小男孩嘿嘿一陣奸笑,“把你胸罩脫下來扔給我,我立馬把狗喊走。”
一聽這話,豔玲就瘋了,大聲罵道:“小流氓你給我滾!”話一說完就聽呼呼幾聲,又竄過來四五條大狗,圍著豔玲瘋狂叫吠,有幾隻已經逼近豔玲小腿,狗嘴裡的唾液都濺到豔玲腿上。這回豔玲也顧不上許多,手伸到後面解開釦子,又從前面抽出胸罩,甩到小男孩身上,“給你給你,趕緊叫狗滾。”
小男孩拿起胸罩看了看,忽然蹬蹬地跑了,豔玲登時氣的發瘋,大喊大叫。
張寬四處找不到豔玲,打電話豔玲又不接,正四下找,忽然聽到有女子大叫,心裡一緊,就循著聲音跑去。
古鳳歌拿著張豔玲的胸罩,氣鼓鼓地道:“沒想到這女人真長了這麼大的胸,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原來,古鳳歌以為張豔玲戴的是加厚棉墊的胸罩,才故意讓弟弟去戲弄她,也讓她知道知道,狐狸精可不是隨便能罵的。
等她回到後院時,張寬已經輪著棍子追著幾條狗亂跑,嘴裡罵罵咧咧,“媽的老子看你們皮癢得是,非逼得老子大熱天的吃狗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