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並沒有死心,雪燕可是她的心血啊,不能就這樣沒了,於是她將感知橙葫蘆緊緊地握在手裡,將帶有‘魂六千五百三十三號’的念力輸入到葫蘆之中,左右搖晃著,希望它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像是過去了千年,冥王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一位身穿瑰紅色長裙的女子手捧著紅花坐在床榻邊,頭上火紅的蓋頭讓人看不清她的嬌容,一體格結實長相俊朗的青年走向那位新娘,但他似乎感覺到了冥王的存在,向她看來,抬手間一片黑暗中斷了冥王腦海中的這個畫面。
冥王急忙醒來,發現自己渾身冷汗,支在辦公桌上的雙臂已經麻木,於是她搓揉著,心中大為不解,自己怎麼會做夢?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那青年分明就是明哲,難道他們還活著?他們成親了?
濃厚的白霧籠罩著一座高聳的山峰,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景色,山間一個二層竹樓在密林中若隱若現,閣樓上隱約能聽到婦人與孩童的吵鬧聲,時不時地被山間如龍吟、似海嘯的風聲所掩蓋。
竹樓之中,一男子正全神貫注地雕刻著什麼,似乎對樓上的叫喊已經習以為常了。
“明哲,你快去看看孩子吧,他又不吃飯了,蜜糖雞翅可是他自己點的,他就是不吃,氣死我了!”婦人邊下樓邊報怨著。
明哲對她一笑,然後繼續低頭忙碌著手中的活計。
婦人見他不理自己,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金色圓球,大喝道:“我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孩子要餓死了!!!”
明哲起身將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們的孩兒可是源滿之體,餓上幾百年也不會死的,快還給我,就差最後一個招式了。”
婦人餘氣未消,緊緊握著金球不放,幽怨道:“你整天就知道玩,孩子也不管,想累死我啊!”
明哲急忙扶她坐下,輕揉著她的肩膀,“這真源大法對你我都有好處,不得雕刻下來啊,時間一長忘掉可就不好辦了,就差‘身容萬物’一招了,乖,我一會兒就去勸勸他。”
婦人撇嘴道:“還真源大法,它有什麼好?你要是再不管孩子,我的頭都要圓了,哼!”隨後別過臉去。
明哲無法,順手摘了一枝粉色的鮮花戴在婦人頭上,口中低吟:“百里花語意傾城,相思愁斷醉九心。溪匯流漫琪琚逢,跳巖融雪燕懷春。”
婦人臉色一紅,嬌嗔地捶打著明哲,“你個老不正經的,就知道調笑人家,以後不許拿人家的名字做詩!...好了好了,服了你這個大才子,我再去勸勸他吧。”說完起身上了閣樓,繼續著她的餵飯工作。
當婦人再次下樓時,明哲已蹤跡全無,於是憤怒道:“這個不長心的爹又跑出去瘋了,你就和這八顆珠子過吧,要我何用?!”於是她將桌上的一個竹籃大力丟出門外,籃中八顆顏色各異的珠子也隨之飛了出去,向山下寬闊的河流滾去。
突然想起‘百里花語意傾城,相思愁斷醉九心。溪匯流漫琪琚逢,跳巖融雪燕懷春。’這首詩句來,於是婦人拔出頭上那朵粉花,咬牙道:“這麼肉麻的詩也說得出口,你去死吧!!!”將手中的粉花用力丟向窗外,伏在桌上哭泣起來。
這時草叢中竄出一隻雪白的小狐狸,望著竹樓轉了一下眼珠,然後銜著這朵粉花跑進了叢林之中。
‘呃....’孩童打了個飽嗝,來到母親面前,小聲道:“娘,你的菜我全吃了,你就別生氣了,爹已經教訓過我了,他說給我買自動鉛筆去了,三百年後就回來。”
婦人將孩童緊緊地摟在懷裡,“三百年?!到那時買回來還有什麼用?你都會打字寫作了!哎...”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