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的邊緣被妻子握的死死的,現在還能看到印子。
表妹見到我也是一愣,連忙低下頭,從我身邊竄了出去。
我剛想要攔住表妹,卻被她縱身躲過,消失在病房門外,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每次我來見妻子,表妹總會躲出去。
可能是因為丈母孃交代過,不要讓表妹參與我們兩人的二人世界?
我不知道。
至今,我和柏潔結婚以來,表妹都沒和我說過幾句話。
既然表妹已經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我也就不去管她。
我坐在剛才表妹坐的椅子上,看著妻子。
妻子下意識的撥弄幾下頭髮,又從旁邊拽了張紙,三兩下擦了擦臉。
“老公,你怎麼今天就來了……我還沒有洗臉呢!”
“怎麼,你老公我還不能來看你了啊?”
“不是……就是,你這突然過來,我還沒有準備好……”
“準備好?你需要準備什麼?”
我不急不忙地說道:“都是丈夫和妻子的關係了,你還有什麼怕被我知道的東西嗎?”
“沒有,就是……”妻子低下頭:“就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給你看嘛!”
所以你還有多少面,沒有給我展示看的?
和妻子一起,我真的不知道該聊些什麼。
真是可笑。明明是我的妻子,我們卻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聊的?
“剛剛,表妹是在給你說故事嗎?”
“啊?你都聽到啦?”妻子別過頭去:“就是,閒得無聊,讓表妹隨便講一講故事……”
雖然妻子側著頭,但是我仍然能看出來妻子眼中未曾消散的驚恐。
是因為剛才那個故事太嚇人了?
我說道:“故事是你選的嗎?怎麼讓表妹說那樣的故事?”
“不、不是……我就是讓表妹隨便說說,誰知道她聽過的鄉下故事,全都是那種……怪異的故事。”
妻子可能真的被嚇得不輕。
我也大概明白了,之前我來,妻子一直說著什麼怨童是怎麼回事呢。
感情全都是表妹在說的,那些鄉下的誌異鬼怪故事!
我是從來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怪力亂神之類的說法的。
什麼奇異傳說,要麼是自然現象,要麼就是……
有人從中作鬼。
與其相信那些有的沒的,我更樂意去聽,那些佈局的人的做法。
什麼陳勝吳廣魚腹藏書,夜半狐鳴之類的。
我看向妻子。
不在意間,妻子的肚子已經微微鼓起來了。
我不由得又平增一分厭惡。
“醫生說了嗎,你這孩子大概什麼時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