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大人,還請張開雙臂,跨開雙腿。”
崔賢文走到宗秀身邊,一本正經的說道。
“呵呵,崔常侍既想親自搜身,本官自然要好好配合。”
宗秀面帶譏笑。
崔賢文似模似樣的在宗秀身上搜了搜後,轉身之際,卻一腳把裝有筆墨紙硯的書框踹翻,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你!”
宗秀剛要發作,崔賢文裝模作樣的說道:“抱歉,抱歉,不小心踹翻了。宗大人放心,本官肯定會賠你一套新的。”
說完,崔賢文轉頭叫道:“來人,再給宗大人送套筆墨紙硯來。”
“是。”
門後又轉出一個小廝打扮的書童,拎著筆墨紙硯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放在宗秀腳下。
崔賢文歉意道:“宗大人見諒,剛是本官魯莽了。”
“哼!”宗秀輕哼一聲,拎起書框問道:“我現在能進去了嗎?”
“能,怎麼不能,這是你的號牌,宗大人快快請進。”
眼看宗秀拎起新的書框,崔賢文眼中閃過奸計得逞的光芒。
宗秀也不是傻子,崔賢文和送筆墨紙硯的書童一前一後出現,像提前排練過一樣,要說這裡面沒什麼詭計,那是不可能。
只是他所帶的筆墨紙硯被踹散一地,還是被崔賢文踹的,當著那麼多士子的面,他絕不可能彎腰去撿。
那樣太丟份。
雖然還不知道崔賢文在玩什麼把戲,可後面計程車子已經開始催促,宗秀只能拎著書框邁入大門。
進到吏部後,宗秀正打算問問負責引導計程車卒自己在座位在哪,就見孔穎達站在假山下對自己招手:“宗博士,快快過來,老朽都等你半天嘍。”
“孔祭酒?”
宗秀滿臉疑惑的走了過去,問道:“等我作甚?”
“自然是給你安排號舍,隨我來。”
“號舍不是按號牌分的嗎?”
宗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號牌,上面寫著乙丁亥。
“那是普通計程車子,你是普通計程車子嗎?哈哈,陛下對你可是很重視的,所以你的號舍也與常人不同。”
“……”
宗秀跟在孔穎達身後走著,繞過一間間吏部辦公的屋子,來到一處閣樓下。
閣樓的大門開著,裡面只擺著四張桌子和四張凳子。梁公房玄齡和中書令褚遂良正坐在各自的桌旁奮筆疾書。
宗秀見狀,不由無語:“我去,這暗箱操作也太明顯了吧。”
孔穎達沒聽清,問道:“什麼暗箱操作?”
“他們難道不是在幫我答卷子嗎?”
宗秀指著正寫寫畫畫的房玄齡和褚遂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