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如今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身為天下第一商的老闆竟然要成親了。闊氣的人成親就是與眾不同,所有的京城人都被請到了現場,這一場盛大的婚禮,邀請到的不止是一些高官權貴,就算是當今聖上也送來了祝福。
“誒,聽說了嗎,這天下第一商的身份是那原本的謝家世子謝東籬公子。這樣尊貴的身份,難怪會能夠娶到蘇翎祭司。”一個麵館的老闆與身旁的食客這般說道。
“也不一定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啊,再說了那蘇翎……我們還是不要妄言比較好。”那食客看了看身邊有一個在探著腦袋看過來的,原本是蘇家的子弟,一時壓低了嗓子,與那老闆說道。
“也是也是……”老闆立刻就會意,不再多說什麼。
不過這一場大婚,可以說是以極其快的速度,佈置了一場極其盛大的婚禮,京城十里紅妝,所有的店門都被謝東籬佈置成了一副極其奢華的木模樣,寶馬雕車香滿路,所有的所有都是那樣一副喜氣。
而坐在房間內的蘇翎,此刻正在接受著裝扮。那喜婆為蘇翎畫上妝容,戴上鳳冠霞帔,最後點上一點胭脂,看著蘇翎的模樣,笑眯眯的說道:“夫人當真是好氣色,這般美的人,老婆子我是平生第一次得見,這大紅的喜色,當真是極其相稱的。”
蘇翎看著喜婆,也是從一旁拿出了一份銀子,笑著遞給了喜婆:“承你吉言。”
“誒!多謝夫人,多謝夫人!”那喜婆簡直是笑彎了眼睛,接過銀子以後,一個勁兒的祝福,那嘴巴簡直是浸了蜂蜜,甜的不像話!
蘇翎只是保持著微笑的模樣,端坐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的模樣,頭上的珠釵步搖閃爍,碰撞出清脆的聲響,而那鎏金環佩的鳳冠,帶著熠熠生輝的色彩,映著蘇翎飽滿的朱唇,蘇翎只是覺得……有一些陌生。
她,就這樣出嫁了?上輩子到死都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如今,這輩子,是要實現了?
“吉時到——!”門外的叫喊聲響起。
蘇翎在喜婆和眾人的陪同下,上了花轎。大紅色的花轎,簡直張揚的色彩,上面由那頂好的蘇繡繡了連綿十里的紅妝鴛鴦,水波一般的飄逸在路途所經之處。
而謝東籬,就身著一身喜袍,坐在面前的高頭大馬之上,笑著看著周圍的百姓,也時不時的回頭望一望那花轎。後面的花轎,放著山海鮫的珠簾,裡面的小姑娘啊,就那樣端坐在裡面,是什麼樣的表情呢?謝東籬有些想要去撩開來一探究竟。
“誒!真是郎才女貌,也就只有這謝世子才能撐得起這樣的排場。”過道上的一個百姓,看著那紅妝與黑馬上的謝東籬,只覺得自己簡直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想要熱淚盈眶的衝動。
“是啊是啊,此生能看見這樣的排場,真是覺得沒有白活。”另一個人也感嘆道。
“哇,不是吧,又沒有娶你,你一個人在這裡抹什麼眼淚?!”東城頭的小哥看著一邊哭得稀里嘩啦的隔壁家姑娘,簡直都要被驚到,一時手足無措的幫她擦眼淚。
只是那姑娘一邊抽噎著一邊說道:“真是嫁了一個良人,蘇姑娘當真是幸福,她苦了這麼久,終於能放下了。”
那小夥子也是覺得感慨:“大概吧,我們對蘇姑娘似乎一直都有許多的誤解,而且有些東西,對蘇姑娘來說也會是一種累贅吧,不過都是人家上流人士的事情,我們也不該多說。”小夥子掏出腰間的手帕,將那姑娘洶湧的眼淚盡數擦去,“好了,乖,現在人家蘇姑娘與謝世子大婚,我們不應該哭啊,要祝福他們才好。”
“嗯,好。”那姑娘接過小夥子的手帕,看著對方憨厚的臉,不由得微微一笑,趁其不備的時候,忽而挽住了他的手臂,在人群的掩飾下,也帶上了一抹笑容。
至於前面茶館的小二,看著這盛裝的排場,不由得嘖嘖稱讚:“到底是有錢人家,這婚禮,也是大方!”
“哦?怎麼說?“一旁的客人放下手裡的茶杯,有些好奇的看著那小二。
小二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那人,壓低了聲音,一副彷彿很自豪的模樣:“你難道以為你現在喝的茶是我們白送的嗎?是人家謝世子,許下諾言,只要在婚禮的幾天,所有的京城人,只要在謝世子的產業下,就不用收費。“
“哦,那還真是闊氣。”那食客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不由得挑眉驚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