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跪地說道:“屬下有罪,請主宰大人責罰,屬下絕無怨言。”
白曉文哼了一聲:“弗拉基米爾,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地位穩如泰山?”
“不敢!”
“我看你很敢!”
白曉文淡淡說道:“其一,我在你身上投資了一顆通竅果,幫助你開啟了智慧,花費的成本很高;其二,我麾下的血族人員太少,而基茨的模板太差,只有你作為首領,能出任族群領袖;其三,你已經發展了多個血族奴僕,包括朝堂上的兩名高官!我動你的話,那兩名高官會直接死亡,所以你有恃無恐,對不對?”
弗拉基米爾作為吸血鬼,身上都是冷汗涔涔,拜倒在地:“屬下絕對沒有這麼想過!”
“不管你有沒有這麼想,我可以負責任地警告你,”白曉文語氣微冷,“基茨模板差,但他底子不錯,隨時有可能晉升首領級,你並不是沒有後繼人選。至於通竅果開啟智慧,基茨更不需要!那兩個朝廷大員,就算暴斃又如何,只要我控制著史彌遠,南宋朝堂仍然不會脫出我的掌控。”
弗拉基米爾伏地說道:“偉大的主宰,屬下……屬下只是想主動表現,展示屬下的能力,以求在您的心中,獲得更高的重視,僅此而已!”
白曉文當然也知道,弗拉基米爾說的是實情,只是立功心切而已。
至於“養奴自重”,他多少有點這個小心思,但其他三大天王,又有哪個沒有呢。
唔,屠夫或許沒有。
白曉文敲打了弗拉基米爾一番,最後加重語氣總結道:“身為血族天王,聽話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為了表現,違抗我的命令,那麼不管有多大的損失,我都只能將你的力量收回。”
“是,屬下謹記主宰大人的教誨。”弗拉基米爾依舊伏地,保持著“土下座”的姿勢。
“起來說話。”
白曉文緩緩說道:“念在你初犯,我不加追究。以後你們四個,不論是誰,只要再觸及‘違令’這條紅線的,我絕不姑息。”
“是!”四大天王同時答應。
最後看了一眼劉琸的屍體,白曉文微微一嘆說道:“弗拉基米爾,你可知道,劉琸為什麼和那些朝堂大臣不同,不甘成為血族奴僕?”
弗拉基米爾搖頭。
白曉文道:“那些朝堂大臣,全都行將就木,你等於是讓他們煥發第二春。相比之下,聽命於你,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而且那些人都是我事先觀察、瞭解過的,知道他們不是什麼有骨氣的錚臣。但是,劉琸則不同,他正當壯年,又是一軍主帥,怎麼可能隨意受你擺佈。”
弗拉基米爾點頭受教。希格德莉法說道:“主人,這劉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明明立下功勞,他卻喊打喊殺。南軍明明總體實力強於北軍,在這個廢物主帥的帶領下,卻是一直固守,不敢交戰。”
白曉文搖頭說道:“行軍打仗,最忌諱的是號令不齊。你們違令出戰,劉琸自是心中不喜,也就看在你們有功份上,才沒有真正責罰。威嚇你們幾句,都算輕的。此外,固守不戰,對南宋來說是有利的,因為宋廷已經斷絕了李全賊軍的錢糧供應,李全的大軍支撐不了幾個月,就會糧盡,到時候銳氣磨滅,自然可以一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