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子~~~這都是誤會!”
“呂公子~~~請現身一見~”
上清派內門,一片雞飛狗跳,一個個上清派弟子,分散到各處,大聲呼喊著。
但是沒人回應。
而在中央區一座樓閣的尖頂上,一名身穿紅底銀邊長袍的高瘦老者,負手而立,面沉如水。
高瘦老者身邊,還有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正是長老湯任。
半晌,一個個上清派弟子從各地飛掠而回。
“稟報潘長老、湯長老,我們在各地都找遍了,沒有發現呂公子的蹤跡。”
“呂公子一定聽到我們的喊聲了,只不過躲起來不願意出面。”
“長老,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紅底銀邊長袍的潘長老,猛然吸氣,大聲說道:“呂公子,老夫乃是上清派長老潘德昌,以性命擔保,我上清派對公子絕無敵意!請公子出面一敘,消解誤會!”
“解誤會”、“誤會”、“會”……回聲在上清派內門不斷迴響。
一個個上清派弟子屏息等待。
但是,他們期待的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
“潘師叔,護山大陣開啟之後,呂公子對我們上清派成見一定很深,不會出來的。”陳榕輕聲說道。
“你們再去找!”
潘德昌長老遣散周圍的弟子之後,嘆了口氣,瞪了湯任一眼:“湯師弟,都是你做的好事!”
湯任勉強笑道:“師兄,我也是為了呂公子著想,他身懷邪道寶物,肯定要引起黑天教的劫奪,當真不如把東西交給我們上清派。這件事,當時長老會討論的時候,你也是同意了的。”
潘德昌怒道:“長老會的意見是,對呂公子客氣相待,用其他寶物置換!哪有人家不願意給就強搶的道理,須知呂公子在試劍谷,破壞了黑天教陰謀,挽救了我們上清派的聲譽!”
湯任叫屈:“師兄,我沒有強搶,那呂姓小子嘴上一直答應的挺好,誰知戒心這麼重,直接就要溜走。”
潘德昌道:“他要走,你讓他走便是,為什麼要發出警訊?護山大陣一開,呂公子一定懷疑我們把他堵在內門,是要強搶寶物,甚至殺人滅口。”
陳榕在旁,忍不住說道:“潘師叔,不如關閉護山大陣的隔斷,讓呂公子悄悄離開便是。”
“不行!”
“不可!”
潘德昌和湯任,異口同聲地喝道。
潘德昌又瞪了湯任一眼,嘆氣說道:“小榕,現在誤會已成,我們騎虎難下啊。”
湯任道:“姓呂的小子,肯定心裡恨透了咱們,要是他出去之後隨便亂說,誹謗我們上清派的聲譽該怎麼辦?”
潘德昌說:“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呂公子,厚禮待之,說開誤會再放他離開。”
陳榕皺了皺眉,試探地問道:“這當真是潘師叔的真實想法?”
潘德昌憮然不悅:“那還有假?”
陳榕繼續道:“如果一直找不到呂公子的蹤跡,該怎麼辦?”
潘德昌道:“現在陳師兄帶著大部分長老,巡視上清派周邊地域,尋找黑天教賊子的殘黨。不出十日,他們必然可以回來。到時候各位長老一起去找,內門就這麼大,一定能找到呂公子。”
湯任若有所思地說道:“小榕,你莫非猜出了呂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