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疑兵計,是阻擋不了韓旭的。
因為白曉文早已掐準時間,用渡鴉信使傳信給韓旭,讓他提前拔營南下。
韓旭接到命令之後,就會不打折扣地執行,前面就算有諸葛亮虛設的旗號疑兵,他也一定會率軍一頭撞上去,絕對不會遲疑。
出現這一情況,恐怕只有一種解釋,諸葛亮用了“非常規”的手段,遲滯了韓旭的進軍。
白曉文便問身邊的葛玄:“道長,有沒有什麼道術手段,可以阻攔數萬大軍的行進?”
葛玄微微有些吃驚道:“竟有人能做到這一步?”
白曉文;“很難嗎?”
葛玄道:“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一般來說,道門中人的陣法,只是用來防身,困住幾個人、幾十個人,已經是極限了。如果修道之人要用陣法阻攔數萬大軍,那麼他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就已經到了推陳出新、登峰造極的境地。”
停頓了一下,葛玄又道:“就和張角一樣。張角將道門之人用來防身的密咒真言,化作大範圍的真言法術,用來為軍隊增長戰鬥力,這種手段就是一種創新,也是一般的修道之人難以想象的。”
白曉文點頭說道:“看來,韓陽率領的大軍,就是被道術陣法攔在了涪水關的廢墟。”
葛玄捋須說道:“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做到這一步。可這樣修為高深的人,為什麼不去潛心修道,早日得道飛昇,偏要投身亂世?必然損耗道行,遭到天妒,難以長壽。”
白曉文搖頭笑道:“道長,以我看來,天意終究難以捉摸。修道之人身處亂世,避世修行是一種道;行醫治病、符水救人也是一種道;而投身亂世、統一天下,解救萬民於兵革戰亂之中,同樣是一種道!大道三千,並無優劣之分。”
葛玄明顯被忽悠住了,點頭說道:“公子言之有理,是貧道眼界窄了。看來,公子這些日子閱讀太平經,著實有所領悟。”
白曉文心裡有點慚愧,忽悠老實人難免有負罪感。
旁邊塞西莉亞(白三娘)說道:“看來韓陽的援軍,是很難指望了。以趙雲、張飛的勇猛,再加上劉備兩萬士兵,我軍雖然佔了先機,恐怕也不容易取勝,必然會有一場苦戰。”
白曉文笑道:“不,我準備的後手,不止韓陽一個。”
“我們的援軍,只能從漢中開過來吧?”塞西莉亞疑惑道。
白曉文笑了笑,刷地展開山河地理圖,搜尋張松!
一個紅點,正在地圖上緩緩移動,已經靠近了江陽地界。
白曉文指著張松的紅點,笑道:“在燒燬雒城周圍農田山野的時候,我就秘密派遣信使,去成都給張松送了一封信。張松接到信件之後,就會說服劉璋,派遣一員上將率軍渡過涪水,配合我軍追擊劉備!我預留的另一道後手,其實就是劉璋之軍!”
“這個,張松算上將嗎?”著名外貌黨李淑儀提出了看法。
“……張松只是隨軍而行,統兵將軍,自然另有其人。”白曉文無奈地揉了揉李淑儀。
此時白曉文已經沒有了軍團級戰爭增益道具,兩軍激烈廝殺,袁軍雖然佔了一定上風,但趙雲、張飛率部奮力死戰,仍然能夠堅持。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備軍從一開始的慌亂中,漸漸恢復過來。在劉備的“撫軍”技能作用下,士氣值始終維持在一定水準,不至於崩盤。
而在這個時候,南方煙塵大起!一彪軍馬,打著益州牧大旗,浩浩蕩蕩開進戰場。
為首一員武將,提刀勒馬,高聲說道:“吾乃蜀中大將李嚴,奉主公益州牧劉璋之命,助朝廷大軍,圍剿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