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實在厲害,這麼好的機會,居然還被他給跑了。”白曉文的軍營之中,正在裹傷的徐晃說道。
徐晃受的大多是擦傷,並不嚴重,以領主級的體魄,包紮止血之後,幾個小時就能痊癒。
其他武將紛紛點頭,讓他們和馬超角色互換,在今天的戰場上,自忖很難逃脫。
荀攸說道:“馬超不過是匹夫之勇罷了。今天一戰,已經讓西涼軍銳氣蕩然無存。主公之計,可從速行之。”
白曉文笑道:“待馬超的新軍增援到了再說。”當下賞賜有功之將,擢升徐晃為平西將軍。
……
馬超大營。
馬超身中兩箭,臂上也有擦傷,隨軍醫官正替他包紮。
“今天的形勢,好凶險啊。”龐德連連搖頭,“袁熙居然能在一夜之間,挖掘沙土築造營寨,真是匪夷所思。”
馬超哼了一聲:“袁賊深通妖術,張角就是被他所殺,又有什麼奇怪。”
營內眾將,士氣低落。
忽然有人報稱,韓遂提兵兩萬,前來助戰;西涼羌兵也增兵兩萬,正在行軍途中,明日就可以抵達。
馬超大喜,霍然起身說道:“我軍這次失敗,都是因為兵力弱於袁賊!現在新增四萬生力軍,定可破賊。”當即親自到營寨之外,迎接韓遂。
韓遂見到馬超身上有白紗血跡,吃驚道:“賢侄,數日不見,發生了什麼事?”
馬超便把這幾天的戰事說出,包括“袁熙”夜渡蒲坂津、一夜建造冰城,並用伏兵計暗算了己方一陣等等。
韓遂看著自己帶來的兩萬兵,臉上有一絲擔憂之色,低聲說道:“袁熙雖然年少,但智計過人,而且又有道術輔佐。賢侄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兩家修好?畢竟義兄之死,未必是他所為。”
馬超勃然作色:“叔父何出此言,難道是畏懼袁熙軍勢,要背先父之盟?”
韓遂趕緊說道:“我只是不想讓義兄門下,斷了香菸(注)。孟起勿疑。”
馬超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引韓遂入軍營,設宴接風。
……
這一夜,韓遂軍營。
韓綺,也就是卡蜜兒,對韓遂詳細地述說了這幾天的戰事。
韓遂眉宇間的憂色,更是揮之不去。
卡蜜兒說:“今天白天,看到馬超對待父親的模樣,一點也不尊敬您這個叔父。父親又何必一直包容他?”
韓遂嘆息道:“我與他父親義結金蘭,怎能忍心棄他而去?”
卡蜜兒道:“父親覺得,馬超即便再增加四萬新軍,能打敗袁熙嗎?”
不等韓遂回答,卡蜜兒就繼續說道:
“我調查了一下,袁熙自從幽州起兵以來,單騎定遼東、野戰滅張角;千里奔襲,深入敵後,打破許都,攜天子百官而還,視曹軍如無物!
“後來袁紹戰死,他乘勢上位,數日之間就連續收繳了兩個兄弟的兵權,穩定河北;曹操再度入侵,更是被他打的損兵折將,倉皇南逃,最終死於長垣。
“父親,袁熙的謀略本事,比馬超強太多了!麾下又有諸多文臣猛將。馬超執迷不悟,想要以西涼一州之兵,抗衡中原大軍,實在是異想天開,螳臂當車!他早晚要敗亡,父親何苦把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壓在他的身上?”
卡蜜兒這番說辭,也是準備了很久,敘述的都是事實,頗有說服力。
韓遂默然不語。
卡蜜兒便取出了一封信,遞給韓遂說道:“袁熙派人,秘密下書到了我這裡。父親要不要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