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白曉文說道:“這個局若要做成,還需我們分頭行動。”他隨即作出了一系列的安排。
……
黃昏。
趁著殘陽,白曉文獨自一人,來到了一處蔓草叢生的山谷之中。這裡已經是血神宮的腹地,平素各個路口都守衛嚴密,不過現在兵兇戰危,血神宮僕眾都雲集在血神峰,對於其餘地區的把控就弱了很多。
白曉文登上石階,見到前方有一汪清得出奇的寒潭。他與記憶碎片對照,很快印證了自己尋找的方向不錯,輕輕吁了一口氣。
在寒潭之側右轉,前方的山壁藤蔓垂落,幾乎密不透風。白曉文一一摸索,最終發現了一處被藤蔓遮蔽的山洞。他撥開蔓藤,閃身入內。
這山洞長久無人,早成了蛇蟲鼠蟻的樂園,洞中一股黴味經久不散。不過在山洞深處,仍能看到供桌和倒塌的燭臺,掛在巖壁上的畫像卻早已斑駁不堪。
“按照記憶,這裡就是斷水山莊白氏一門的祖地,供奉的是歷代先祖。”
白曉文回頭看了一眼,隨即低下頭,跪拜行禮,將禮數做足。隨後,他來到供桌之側,將那捲發黃的斑駁畫像給揭了下來,捲了卷,將其收起。
這畫像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卵用,而且被蟲蛀的地方,一碰就化為粉末,連雜物都算不上。
白曉文做完這一切,花了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他舒了口氣,轉身撥開蔓藤離開。
“算算時間,應該快來了。”白曉文默默想著。
前方的寒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白曉文聽的心中一怔。
“這荒山野嶺的,怎麼還會有人?”
白曉文屏住呼吸,悄悄向前走去,在林木掩映之下,他隱約看到寒潭之中,有一個正在沐浴的女子。
白曉文的視力好得出奇,能看到那名女子的容貌。在看清之後,他不由心中一震:“這女子居然這麼美?可這氣質卻又如此不俗。”
黃昏斜陽之下,那美女臉色平淡。明明長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但卻有種不容褻瀆的氣質,美目流盼之間,偶然會顯露出驚鴻一瞥的媚意,如此矛盾的氣質出現在她身上竟是無比和諧。
美女的肌膚如同凝脂白玉,輕輕撩起潭水擦拭玉臂,動作令任何男人都會血脈賁張。
“非禮勿視……”
白曉文默唸了一聲,以極大的意志力,轉過頭去,打算悄悄離開。
“就這麼走了?”
難以形容的清麗嗓音響起。
白曉文渾身一震,心道:“這女子的聲音也這麼好聽。原來她已經發現我了?為什麼卻沒有絲毫羞澀慌亂的感覺。”
白曉文微微側身,謹守禮數:“不敢打擾姑娘沐浴,白某就此告辭。”
“你轉過來。”女子的聲音再響,同時嘩啦啦的水波聲響起。
白曉文以為女子已經出水穿衣,要和自己理論。他畢竟理虧,不好扭頭就走。另外,在白曉文的心中,竟是隱隱約約有種想和這個女子多說幾句話的心態,這一點就連白曉文自己都沒有發覺。
轉過身時,白曉文險些驚掉下巴,原來那女子只是剛剛跨出寒潭,通體一絲不掛,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身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