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就是最大的線索了。”白曉文深深看了牆壁一眼,將這幅畫像連同文字印在了腦海裡。
後院雖大,但到處尋找,也只能看到一個個焦屍,再無其他線索。約有一刻鐘的工夫,火勢已經熄滅,喬蕊和李淑儀牽著四匹馬,一邊叫著“少爺”,一邊走進廢墟。
白曉文失笑道:“你們倒是入戲挺快。”
“怎麼樣,找到線索了嗎?”喬蕊問。
白曉文的屏息時間已到,呼吸這火場餘燼的空氣,有些輕微咳嗽。他擺手說道:“先不要議論這些,此處也不是說話之地。我們掘個墓穴,把山莊死屍都給埋了吧。”
“你倒是好心。”李淑儀說。
喬蕊卻是搖頭:“埋葬這些人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是不管不問,才是離經叛道,要惹人不齒的。”
李淑儀恍然:“忘了咱們的切入身份是山莊的人了。”
白曉文一邊挖坑,一邊說道:“我既得了這個山莊少主的出身,後面又想得到正派武林的同情,當然得付出一些勞動。按照咱們華夏古代傳統,人死為大,入土為安。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多半要被人戳著脊樑骨罵狼心狗肺。”
四人一齊動手,忙碌了兩個小時,總算挖好了一個大墓穴,連同白寒江在內,一共二十四具屍體全部搬入其中,掩蓋新土,豎立墓碑。
白曉文撮土為香,四人跪拜磕頭。一種沉重肅穆的感覺湧起,幾人都有些代入身份,想著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對殺人兇手不自覺地升起了一股痛恨。
唯有白曉文沒有這種感覺,他作為團隊大腦,冷靜是第一要務,自然不會被異常情緒干擾。
“山莊少主的身份,也沒給我什麼金銀財寶,不過所幸有四匹駿馬,也能賣個好價錢。不管怎樣,先離開這個鎮子吧。”白曉文說道。
這座鎮子中人,都“認識”少主白文,若是留在這裡,時時刻刻都要偽裝出沉痛悲哀的情緒,白曉文又不是演員,當然是離開為上策。
“往哪裡去呢?”李淑儀問。
“去附近的大城,人煙越是密集越好。”白曉文說道。
四騎很快出鎮,在鎮民的議論聲中,揚起陣陣煙塵,很快消失不見。
當天中午,白凰小隊四人騎乘駿馬,來到了灤州城內。白曉文尋了個馬市,賣掉馬匹,得了些銀子,卻都顯示“不能帶出本位面”。這原也正常。
白曉文四人去布莊做了一身孝衣穿上。
“晦氣晦氣。”李淑儀呸呸了兩口。
白曉文腰際還纏著麻繩,頭上扎著白色布帶。他在隊伍頻道中無奈說道:“你就當演電視劇好了。”
“隊長,我們現在去哪兒?”喬蕊在隊伍頻道中問。
“灤州城最熱鬧的地方。不拘茶館酒樓,都可以。”白曉文說道。
灤州城最大的酒樓,位於城南秀水街,名叫“太白樓”。
白曉文四人進入酒樓之中,早有店夥計上來點頭哈腰,笑容滿面地道:“客官請這裡坐,要點什麼?”
白曉文坐定,一旁的喬蕊、韓旭在他身後站定。李淑儀剛要坐,卻被喬蕊不著痕跡地一拉,只得氣鼓鼓地起身。
白曉文憋著笑,臉色卻是一片沉痛,聲音沙啞低沉:“山莊遭逢大變,你們還願意跟隨,足見忠誠。從此之後,你們與我也用不計較這些主僕之別,一起坐吧。”
喬蕊還想說句話,李淑儀當即道:“是,少爺。”老實不客氣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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