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文嘆息一聲道：“殿下，我已經竭盡全力，但紅葉城的子民仍然只活下來了一半左右，還有一半，最終變成了亡靈，被我的衛兵們親手擊殺……我很慚愧沒能救出更多的人。”
這個實情，是無法隱瞞篡改的。要知道，尼古拉斯王子還有兩名高階耳目，騎士約伯和騎士費迪南德，時刻關注著紅葉城的變化呢。在使用瘟疫剋星的這幾天期間，兩名騎士就在紅葉城內協助維持秩序，死去了至少一半人這個實情，怎麼可能瞞天過海。
而且，白曉文低買高賣，靠著瘟疫剋星產業大肆斂財，這一動作也不可能逃得過兩名騎士的耳目，尼古拉斯王子也必然知道。
不過，尼古拉斯王子卻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他是從小受到皇家精英教育的儲君，不是被騎士教條洗腦的熱血青年，當然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
白曉文救活一萬多人是事實，也是不可抹殺的功勳，在這個前提下，白曉文只是貪財而已，又沒有越線強奪，尼古拉斯王子肯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至於對博學者的賞賜，既然白曉文打岔了過去，尼古拉斯王子也就默契地沒有再提——這其實也是一種禁忌話題。
在凱恩位面世界，流傳著一句話：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解釋就是，白曉文這個領主是金雀花帝國欽封，算是皇帝的附庸。但是，白曉文麾下的軍隊、人才，都是屬於白曉文個人的“附庸”，帝國是不能直接命令的。
這也是地球古代分封制的一種特色，比如華夏的東周時期，歐洲的中世紀，都是如此。
殭屍博士研製出了瘟疫剋星解藥，絕對是難得的人才。尼古拉斯王子提出賞賜，免不了要試探一下能否把這個“博學者”挖過來，為自己所用。
當然，白曉文是有底氣的，他是殭屍博士的主人，這一點是無可否認的。他之所以不想讓殭屍博士和尼古拉斯王子見面，只是出於不願惹人猜疑的目的。
就憑殭屍博士那滿嘴現代詞彙的跑火車說話風格，兩句就要露餡。尼古拉斯王子可不是伯妮塔這種無知少女，能含糊一下就過去了。萬一被他看破白曉文和殭屍博士不屬於凱恩位面世界的身份，終歸是不好的。
尼古拉斯王子說道：“你也不必太過自責，應該自責的是我才對。我作為王子，都無法拯救我的人民，只能下達屠城令。如果不是你的存在，紅葉城的居民連一個都活不下來的。”
頓了頓，尼古拉斯王子道：“你立下了大功。而且，我也沒有忘記你調查出紅葉城死靈瘟疫真相的功勳。”
靈界規則提示資訊響起：
“英雄級主線任務2步【對抗瘟疫】滿足了部分完成條件。任務目標a已完成，單獨完成度為47%。總體任務完成度為：15.67%（不合格）。”
“是否以上述完成度來提交任務？”
【看來任務目標a比較簡單，在總體完成度中權重只有1/3，而任務目標b的總體權重，卻有2/3！】白曉文眼睛都不眨，就算出了比例。
白曉文選擇了拒絕，面對尼古拉斯王子疑惑的目光，他誠懇地說道：“對抗死靈瘟疫的事業還沒有結束，我已經立志要把整個北疆所有的瘟疫亡靈全部消滅，請王子殿下准許。”
這個表態的意思就是，白曉文不願意提交任務，而是要將任務目標b也一起完成，最後統計完成度。
尼古拉斯王子點頭嘉許道：“你的志向遠大，令人欽佩。”
靈界規則提示資訊再次響起：
“英雄級支線任務2步【對抗瘟疫】暫時封存。現在頒發英雄級支線任務1步【瘟疫的真相】的獎勵。”
“你的隊伍獲得了人族聯合軍功勳點：3000點。”
“你獲得了特殊道具：破碎之誓。”
“檢測到你目前共擁有三份特殊道具：破碎之誓，支線任務【黑鋒的誓言】開啟。”
“任務目標：獲取總計七份特殊道具：破碎之誓，並將其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