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博士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自從被吸取了靈魂之後，一直在觀察外界……不得不說，這讓我大開眼界，我原本所處的世界，居然只是諸多次元中，一個不起眼的小位面罷了……作為科學家，拋開你殺掉我這件事，我還是很感謝你的。”
李淑儀突然“啊”了一聲：“你……你一直在曉文的身邊？還在觀察？你這個老流氓！”
李淑儀面紅耳赤。
白曉文也是臉色一黑：“德莉法，再賞他兩鞭！”
“等一下！”牧原博士趕緊舉手投降，“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可我一直沒有窺視你們的私人生活啊！德……德莉法伯爵是知道的，你要為我作證啊！”
德莉法笑嘻嘻地說道：“主人你放心啦，我只是偶爾放牧原博士出來透個氣，不可能讓他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你也不準看！以後在地球位面，非戰鬥狀態下你給我自動關機！”白曉文說道。
德莉法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只能無奈接受：“遵從您的命令。”
“既然這樣，那兩鞭子就先寄存著。牧原博士，你可以繼續說下去了。”白曉文道。
牧原博士清了清嗓子：“我一生的願望有兩個，一是擁有無盡的資源，二是擁有無盡的壽命。這兩個願望，都是為了讓我可以在探索生命科學的奧秘領域，走的更遠。現在，我的靈魂依託於黑靈魂石而存在，如果你短時間內沒有抹殺我的意圖的話，我應該可以存活很久……”
頓了頓，牧原繼續道：“所以，我希望能夠重新獲得研究的機會……像這個世界的死靈瘟疫，我就很感興趣，這應該會對我的研究提供一些不錯的素材。”
“當然，這對你也有很多好處，有我這個20世紀加21世紀生命科學領域最偉大的科學家的幫助，能夠讓你更快地找到亡靈瘟疫的真相。在不浪費我的時間的前提下，我還可以幫你製作一些特殊的基因藥劑，改進你的能力……”
牧原博士不遺餘力地推銷自己。
白曉文略一點頭：“聽起來很有趣。”
牧原博士大喜：“那我們就算是成交了？”
“我原則上同意，不過，我要補充一點要求，”白曉文豎起了一根手指，“你要服從我的命令，一切研究和工作，必須以我的需求為前提。至於你的研究，在閒暇時可以自便。”
牧原博士激烈反對：“不行，打斷一個科學家的研究課題，是極不道德且愚蠢的行徑，你短視的命令很可能會讓我的努力付之東流！”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白曉文道，“我認為，以老闆的需求為第一課題並沒有什麼不妥。”
“你不是我老闆。”牧原博士有些底氣不足。
“你的存在就依託於靈魂石，接下來我還要替你弄一個載體，難道不需要佔用我的召喚生物名額？不需要耗費靈魂精華？這比美鈔值錢多了。說起來，我不但是你的老闆，還是你的新身體的賦予者呢。”白曉文道。
“可是……沒有我的幫助，你不可能完成這個英雄級任務。”牧原博士道。
“你錯了，這個任務對於我而言，只是有些難度和挑戰性而已，還到不了‘不可能’的地步，”白曉文搖了搖頭，“你的研究，最多是錦上添花，別把自己想得那麼重要。”
牧原博士啞口無言。對於白曉文的能力，他還是明白的，也不認為白曉文是在說大話。不過，身為音巢組織的生命科學領域專家，要全盤答應以白曉文的需求為第一課題，他是極不願意的。
真要這樣幹，牧原博士就徹底成了一個打工仔，哪還有什麼自由度可言。
雙方都沉默了幾秒鐘。
“我可以稍微退讓一步，”白曉文把握著火候，慢慢說道，“我不會無休止地給你下達命令，每個自然月，最多下達三次命令。這三次命令，也許是讓你研究一種特殊病毒的解藥，也許是讓你製造一瓶藥劑，總之，一般耗時都比較短。在每個月的三次命令用完之後，我即便再有什麼需求，也不會讓你去做了。”
“這，三次太多了，”牧原本能地討價還價，“一次。”
“這個沒得商量。你要是還不同意，那就乖乖在黑靈魂石裡面，繼續接受德莉法的調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