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張開天看到江凡還是一臉失神樣子，不知所措地輕聲問。
江凡回過神，嘆了口氣，轉頭對幾人說：“嗯，結束了，我們下去吧。”
他轉身，瞥了半空十三頭凝固的惡魔一眼，將軒轅劍收入揹負的劍匣中。
鏗！
軒轅劍入鞘。
砰砰砰......
十三頭惡魔化為齏粉爆裂，隨風消逝。
江凡頭也不回，向下落去。
其他四人面面相覷。
“好猛......”溫允和楊鋒呢喃。
“好帥！”武火兒眼冒星星，“帥爆了！啊，我要愛上將軍啦！”
那些六階惡魔們見到七階惡魔盡皆慘死，當場傻眼，頓時崩潰，四散逃逸。
四百多名人類六階強者乘勝追擊，斬獲頗豐。
事後統計，這一次的戰鬥，擊殺十三頭七階惡魔，九十七頭六階惡魔，是開戰半年來高階戰力的最大勝利！
地面上的阻擊部隊看到高空上大獲全勝，欣喜若狂，士氣大振。
惡魔的進攻再一次被擊退了。
回到指揮部，江凡詢問四人：“你們，有沒有在施展五行大陣時看到什麼異常景象？”
四人眉頭一挑，武火兒和張開天眼中浮現夢醒時的神采。
“看到了，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了！”武火兒和張開天說。
溫允和楊鋒則搖搖頭：“我們兩個什麼也沒看到。”
“那你們看到什麼了？”江凡問。
“我看到了朱雀......但背景是一顆恆星，不是太陽，是其他的恆星，很大，也說不出來，沒有參照物，我感覺很大，可朱雀也很大，它傲立在那顆恆星上，似乎看到了我......”武火兒回憶道，眼神震撼。
“我看到了青龍，背景好像是一顆綠色的巨行星，青龍盤繞著那顆巨行星......”張開天說。
“那將軍您看到了什麼呀？”武火兒睜大眼睛，好奇地問。
江凡深吸口氣：“我看到了一個男人......背影偉岸。”
“我們看到的景象都不一樣，但是都與五行大陣有關，我是朱雀，你是青龍，將軍是一個男子，可能是我們的老祖們？”武火兒說。
江凡踱步，走到門口，掀開簾子，凝視著天邊的落日。
西山那頭，殷紅色的夕陽旁分佈著黑色的火燒雲，天空的紅色漸變著，到東邊這頭，已經是星空的深藍。
江凡盯著那一閃一閃的寒星，一時出神。
他覺得那是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一下把他帶入悠遠蒼茫的地方。
記憶裡的一幕幕依次閃過，血雨，屍體，怒吼，戰刀，源獸......
紛亂的記憶碎片在腦海裡混合，江凡忽然感到頭痛欲裂，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