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閣老在聽聞此事之後,眉頭緊皺,星夜便趕到了楚贇闔的府邸。
此時的楚贇闔,因為魏閣老聯合朝中大臣紛紛上書求情的緣故,已經被解了禁足。
見是魏閣老前來,楚贇闔急忙將其請進了書房,吩咐人端上了一杯上好的龍井。
“魏閣老來的正好。”楚贇闔態度恭敬,卻又十分急切,“這段時日父皇雖說解了我的禁足,可什麼事卻再不曾讓我去做,只能在戶部做些零散的打雜差事,到是他楚贇昭,這段時日在兵部做事,加上魯地剿匪有功,風頭極盛。”
“父皇這段時日對楚贇昭也是讚賞有加,我看朝中那些個牆頭草已是有些蠢蠢欲動了,若是這般下去,只怕對我十分不利,魏閣老可有什麼辦法解了我此時的困境?”
“大皇子還是有些太慌了。”魏閣老抿了一口茶水,幽幽的說道。
楚贇闔一屁股坐在魏閣老旁邊的椅子上頭,滿臉的不悅,“父皇原本便偏心慧貴妃母子,現如今更是將楚贇昭掛在嘴邊,我如何不慌張?”
“更何況,此次楚贇昭和楚瑾年在魯地遇險之事,外頭也隱隱有了傳言,說是有人想要剷除異己,所以這才痛下殺手,甚至不惜在刺殺楚贇昭不成之時,惱羞成怒想要楚瑾年的命。”
“這不是若有所指,將矛頭指向了我麼?”
魏閣老瞥了楚贇闔一眼,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一旁,“那這件事,究竟是不是大皇子所為呢?”
楚贇闔頓時慌了一慌,急忙垂下了眼皮,不敢去看魏閣老,只囁嚅道,“此事,此事……”
此事,的確是他做的,確切來說,是他在他母后的提議下做的。
他母后說,現在父皇心漸漸偏了,若是這般下去,太子之位必定會與他無緣,而想要扭轉眼前這個困局的話,不是去討好父皇,更不是有所建樹證明自己,而是隻需在楚贇昭和楚瑾年在魯地剿匪時,趁亂將楚贇昭刺殺。
若是楚贇昭沒了性命,那在這些皇子之中,能夠有資格成為太子,且順利繼承大統的,也只有他了。
楚贇闔對於這個提議,起初是有些慌張的,甚至內心有些抗拒,但想到自己嫡長子的身份,的確是最應該成為太子的人,可偏偏因為楚贇昭的出現,他的太子之位就要拱手讓人,他心中也是無比痛恨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乾脆讓楚贇昭徹底消失吧。
楚贇闔迅速安排了人手,跟在了楚贇昭和楚瑾年的身邊,且暗中偷偷的向朱十三報信兒,設下計謀,好借朱十三的手,將楚贇昭和楚瑾年全部殺掉。
甚至為確保此事萬無一失,派了頂級的弓箭手潛伏在四周,伺機刺殺。
原本籌劃得當,楚贇闔也認定一定能夠要了楚贇昭的性命,不曾想功敗垂成,那些人並沒有成功刺殺楚贇昭,連楚瑾年也只是重傷,最後還被當地的名醫救治,整個人已經恢復如初。
楚贇闔心中惱怒不已,但也知曉此事既然已經失敗,此時再說什麼已經於事無補,只安排人撤了個乾乾淨淨,為的是不讓旁人懷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