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莊清寧似乎有些拳腳功夫,力氣也比尋常女子大,可這運氣似乎比尋常人要差多了。
有人在暗中保護的話,他心裡也能安心一些。
“是,大公子言之有理。”井昭點了點頭。
只不過,為什麼總覺得大公子在跟他解釋什麼一樣?
大可以直接吩咐他做事就好,他也不會多問什麼的嘛。
不過大公子既然願意解釋,那就是拿了他當可信任的人來看。
井昭忍不住略挺了挺腰桿。
“還有,吩咐下去,即便跟在莊姑娘身邊,若非莊姑娘遇生死之事,旁的事情都無需干涉,若遇到拿不準且有時間商議之大事,可隨時向我來報,其餘之事,皆是不必上報。”
楚瑾年道,“總之,不能讓莊姑娘知曉暗衛之事。”
更不能讓她知道是他安排的。
“是。”井昭領命,按楚瑾年的吩咐去做事了。
楚瑾年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微甜的桂花酒,隨手將腰間掛著的那塊玉璧拾了起來,在指腹上輕輕摩挲。
上好的羊脂白玉,觸手生溫,上面雕刻的祥雲紋路,在指腹上留下絲絲異樣。
楚瑾年垂了垂眼眸,微微抿唇。
一旁的楚瑾舟看著自己手背上密密麻麻的小烏龜,正十分鬱悶,看到楚瑾年在失神,便小跑過來,湊了湊小腦袋,“大哥這塊玉璧,似乎在哪兒見過。”
“對了,我想起來了,昭表哥似乎也有這麼一塊玉璧,大哥拿的這塊,可是他的?”
“這是母妃留下來的東西。”楚瑾舟揉了揉楚瑾舟的腦袋,笑答,“確切來說,是外祖母先前給母妃的陪嫁,這玉璧原本是一對兩塊,母妃一塊,姨母一塊的,姨母那塊後來給了四皇子,而母妃的這塊,後來因為種種原因,也到了姨母手中保管了。”
“是中秋前入宮給姨母請安時,我問姨母討了這塊玉璧回來的。”
“原來如此。”楚瑾舟點了點小腦袋。
接著,在抬頭看了看那當空的圓月,抽了抽小鼻子。
半晌,在低下頭來時,眼圈有點點泛紅。
楚瑾年抿唇。
楚瑾舟自出生之後,幾乎便沒有見過母妃,更是在流言蜚語之中艱難度日,哪怕有外祖一家庇護,身邊依舊不能清靜。
也就這兩年,楚瑾年羽翼漸豐,能夠在這偏遠的鄉野之地,為楚瑾舟置上一處相對安靜的住所,才能讓楚瑾舟臉上的笑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
但即便有他這個大哥疼愛,楚瑾舟自小也是未曾體會過父母之愛,方才提及母妃之事,他此時心裡應該是有些難過的吧。
“待母妃忌日,我便帶你一同回揚州,祭拜母妃。”楚瑾年捏了捏楚瑾舟的小臉兒,“瑾舟都生的這麼高了,母妃看到瑾舟,一定很高興。”
“嗯!”楚瑾舟再次用力的點了點頭。
“瑾舟,你遲遲不回來,莫不是已經輸怕了不成?”一旁的範文軒見這兩個兄弟言談甚歡,卻將他一個人丟在那裡,頓時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