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怎麼看著那麼眼熟,你是不是那個異能者,你和他們就是一夥兒的吧,還替他們說話。”
“那些食物都是我們這些派去大陸幹活的,要是你們再這樣中飽私囊,我看兄弟們咱們也不用給他們臉,就乾脆把自己的那一份全都要回來自己給自己分配,咱們這樣下去心裡還有數!”
“不對啊,你剛才說這話我是突然反應過來了,這點兒食物就是單單給咱們準備的,可沒給救援隊的人準備,他們浩浩蕩蕩的將近二十人呢,不是把咱們的食物都分給了他們,咱們才要受這份委屈吧?”
“臥槽!我看就是這樣,咱們得份兒憑什麼給他們瓜分,讓他們自己去找啊,欺負我們算什麼意思。”攫欝攫
食物還沒挨個分完,人群裡有些帶刺兒的就開始挑撥離間了起來,越說話越不在調上。
本來有些老實巴交的也沒那個造反的心思,這一被人起頭就也一時衝動上頭跟著一起瞎嚷嚷起來。
齊曄就站在機艙門口氣的臉都要綠了起來,他早知道能發生這種事兒,他說死也不會出來想著用這次任務洗白,還不如好好呆在基地裡捱罵。
但是一碼歸一碼,他在大是大非的原則下,人還是站在前面看待事物的,怎麼說沒點兒頭腦也不會成為基地開始的建立元老。
黃袁跟王庵也都是他們那一輩兒,攜手一起闖出來的,他們究竟吃了什麼樣的苦,一個個的心裡都有數,沒想到大家夥兒一起經歷了這麼多苦難,還是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挑刺兒。
齊曄看到黃袁拎著一把步槍就有些站不住了,看樣子似乎是想發威了,就連忙被他給制止了下來。
王庵很會看顏色,順勢就一聲吼把人群的爭吵聲暫時降了下來。
“關於為什麼要給救援隊的人分配食物,這一點我只說一遍,人家一個個的都是為了救我們才跟著涉入了險境,不然大家都好好的呆在基地裡面能出現這些糟心事兒嗎?
你們那幾個挑刺兒的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心裡面想著些什麼,要想拿到各人的全部食物自己帶著也都是不可能的,食物必須統一分配才能齊心協力熬下來。
再一個我就不明白了,你們一個個良心都是被狗吃了嗎,人家救援隊明知道有危險還是捨身取義的來救大家夥兒,分他們點兒食物怎麼了?難道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餓死?人血饅頭就那麼好吃嗎?
你們但凡有點兒自己思想的都應該知道,現在可不是團隊鬧事兒的時候,早日從這鬼地方逃出去比什麼都強,就你們那幾個挑事兒的到時候想要多少食物自己掙不回來啊,不逃出去不還是個死。
我也就不跟你們賣關子了,我們這點兒食物平均分下來也就夠咱們吃上八天的,八天之內找不到出去的辦法就收拾收拾準備一起死吧,大傢伙都葬在一起死了後還挺熱鬧,到時候有個伴兒。”
齊曄這一番大道理下來,人群都安靜了。
其實還有不少人對於他之前說的給救援隊分割食物的問題不服,私底下小聲嗶嗶說什麼救援隊不是到最後也沒救成什麼的。
但是大基數都還是老老實實的不再鬧騰了,基本上都是被齊曄那一句他們只能堅持八天唬到,死亡的焦慮以及迫切感無時無刻的不再圍繞著他們。
起先一個個還都不那麼著急的,現在也都沉默了下來。
然而實際上是可以撐下去十六天的,但是齊曄故意沒說實話,就是為了給他們營造一種緊迫感,後手還是要有的。
見人群徹底安靜下來,一個個都十分珍惜的捧著自己的手裡那點兒分發的食物吃著,一旁的王庵才拍了拍齊曄的肩膀,示意他來替他說話。
“這八天之內,我們不能拘泥於這點兒食物,一定要出去尋找新的可代餐的東西,我們現在面臨的不僅僅是被困還有即將到來的大饑荒。
當然在尋找機緣的同時要注意保護好自身的安全,這裡是個未知的地帶,黑暗深處究竟有什麼我們無從知道。
我們目前已知的是所有一切電子裝置失靈,手錶無法計時,手電筒無法開啟,電棍就成了真正的廢棍,所以在冒險進入黑暗時,照亮得靠火把,你們注意將自己身上能找到的木材汽油收集好。
最後我再嘮叨一句,睡覺的話自己找個窩就能睡了,但是不要隨地大小便,咱們稍後會規劃出一個專門排洩的區域。”
“吃的像貓食一樣,哪來那麼多屎尿拉撒。”
“這裡面連顆野草也都不長,上哪去找吃的……”
“唉,別說了,吃完趕快去劃拉點兒木材吧,我看那架直升機是修不好了,咱們合起夥來拆吧拆吧還能弄幾件趁手的工具。這再晚點兒連鐵皮都搶不到著了,到時候有了火把去那片黑暗區域心裡也能有點兒底,萬一裡面真就有點兒啥呢,這誰也說不準……”
“唉,那你們去吧,我就在這兒附近繼續看顯示屏了吧,我看著玩意兒玄乎也許也能研究出點兒啥來。”
……有了集中化管理,一切算是有了些章法起來。巘戅LOLm戅
他們的人後來又從飛機上面搬出來了一個白板架子,立在空間的最終央,蘇素每過一個時辰就會去那裡按照空間裡面的時間,把此刻的時辰記錄上,在將舊的時間擦掉。
現在整個倖存者群體就指望著這個時間過日子了,沒有時間概念的話,很難計算下去。
白碣就在幾個黃袁他們派過去的保鏢擁簇下四處監測有無生命跡象,直到最後他的步伐停在了黑暗與光明的交接處,整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怪異了起來。
“老齊!老齊哪去了?白碣那小子檢測到生命跡象了,咱們必須得進黑暗裡一趟看看了!”黃袁隔著大老遠的距離就扯著個大嗓門吼了起來。
這一嗓子把所有在附近的倖存者都吸引了過來,一個個眼睛放光的看著他,似乎下一秒他的嘴裡就能夠說出來什麼聖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