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晨風在那未知空間修煉五行之力的時候,經歷了初始的一系列詭異變化後,此刻白卓也正在做著跟晨風類似的事情。
漆黑無邊的天空之中,一副直徑約三米的太極八卦圖靜靜懸浮,閃爍著溫和的光芒,白卓閉著雙眼安靜的站在正中間陰陽魚交匯的地方。
“乾元亨利貞,兌澤英雄兵,離火駕火輪,震雷霹靂聲,巽風共進退,坎水多波急,艮山不出其,坤德合無疆。”
隨著白卓口中唸唸有詞,他立定的身形也終於有了動作。身體下蹲,左腳直線向前踏步,踏入乾卦,右腳弧線向左踏入兌卦,左腳直線向前趟步,踏入離卦……
白卓不斷重複著腳下看似簡單、實則暗含某種規律的步伐,依次在八卦中進進出出,一直反覆。
“嗡!”
白卓重複了不知多少遍後,當他左腳踏入乾卦後,整個區域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蓋過了整個八卦圖任何一處的光亮。
白卓心頭一喜,不過卻是呼吸不亂,保持著腳下步伐的穩定,繼續重複著之前的動作,毫無意外的,當他的腳踏在剩餘的卦象內時,那些卦象內也先後發出奪目的光華。
“這天罡八卦步果然不凡,進可攻退可守,不錯不錯。”
待八個卦象區域都一一亮起耀眼的白光後,白卓退到陰陽魚的位置,看著腳下的八卦圖有些沾沾自喜,全然忘記了自己此刻還身處險境之中。
白卓的這份歡喜不是沒有理由,白澤一族世代以研究這八卦陣圖為己任,但主要的用途還是在占卜上,用來的防禦的法門倒是有幾個,至於利用八卦形成攻擊則是歷代白澤想都沒有想過的問題。
“是時候研究下這段人體八卦了,人體和八卦能有什麼關係?”
將天罡八卦步修煉至入門,白卓便迫不及待的開始研究另外一段自這空間內得到的文字。
晨風和白卓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各自沉浸在玄妙的感悟中時,狐瑛卻是身處一片燦爛的光明之中。
四周月華紛飛,如一條條白色絲帶圍繞著狐瑛翩翩起舞,純白色的月華之上有星星點點的銀色光點熠熠生輝。
狐瑛悠悠睜眼,細看之下,容貌、氣質與之前相比竟也發生了微不可查的變化。一雙眸子清冷漠然,不帶絲毫煙火氣息,冷漠的注視著四周飛舞的月華。
狐瑛從進入此地落入那月華池開始就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此期間,她經歷了一場特殊的淬體。
溫潤如玉的月華不斷洗滌狐瑛體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直到她的體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月華不僅帶走了狐瑛體內的諸多雜質,更是猶如幫助狐瑛重新打造了軀體一般,此刻她體內諸多經脈、血管晶瑩剔透,猶有月華滯留其中。
“晨風?”
良久,狐瑛似是想起了進入此間前前後後發生的事,眼中的冷漠漸漸退去,如夢囈般輕聲呢喃一句。
“唰唰……”
就在狐瑛醒轉過來,茫然四顧的走在這潔白之地的時候,頭頂上方忽然傳來揮毫潑墨的般聲音。
狐瑛疑惑的抬頭看去,頭頂此刻真是在揮毫潑墨,只是一切並非人為。
以天為紙、月華為墨,一篇娟秀、整齊的文字在天上緩慢呈現。
“太陰心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蹟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機迅發,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於治訓,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隱,或識契真要,則目牛無全,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贊,而命世奇傑,時時間出焉……”
“太陰心經?是修煉口訣?”
狐瑛疑惑的凝視著頭頂的文字,其間有很多字她不認識,很多話她也是不解其意,只好將其默默記在心裡,準備出去後問問晨風和白卓。
晨風、白卓和狐瑛三人誤打誤撞進入這太陰之地,白卓之前預言的兇險災禍非但沒有,三人反而是各自得了一番不小的造化,不知是白卓所言有誤,還是這太陰之地有些名不副實。
……
晨風三人在未知空間內參悟玄妙,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三人之前所在的月華池及倒塌的神獸雕像此刻也正在發生著驚人的變化。
殘留此地的月華靜靜懸浮,如白霧般籠罩著滿地稀碎的雕像。與此同時,之前因太極八卦圖墜落而形成的少量白玉狀物體化為白霧,與低空懸浮的月華遙相呼應。
“咔嚓!”
某一時間,當月華所化的白霧與白玉狀不明物質所化的白霧匯合後,滿地的雕像碎屑開始自行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