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很久以前是不是也像現在一樣?有人觀景、有人修煉?”
這日,晨風和晨清卿背靠背坐在樹冠的蒲團上,看著林海盡頭一輪殘陽如血,晨清卿輕聲問晨風。
晨風看著眼前景象,聽聞晨清卿的話後也不免有些感慨,認真思量一番才小聲道:“應該是吧,不過應該是一個人,要不怎麼只有一個蒲團留下來呢?所以應該是一邊修煉一邊觀景。”
“為什麼不能是兩個人?就像我們這樣。”晨清卿轉過頭看了一眼,用手指了指蒲團上的晨風和自己,似乎在這個問題上很是較真。
“額,也有可能,不管幾個人,都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了,咱們應該好好謝謝這位前輩的。”晨風對於幾個人並不在乎,只是想起不知多少年前,也有人曾在這裡早看朝陽、夕望落日,不免感嘆歲月流逝、時光漸遠而風景依舊。
晨清卿再次轉頭看了眼不解風情的某人,便又回過頭去盯著天邊、眼前的景物怔怔出神,不再言語 ,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我覺得差不多可以突破到要突破到築基了,這幾天身體內許多穴位、經脈鼓脹不已。”晨風想起自己這幾日自己的修行,便隨口對晨清卿說。
“突破到築基?怎麼這麼快?”本來不準備理會大煞風景的晨風,但聽聞晨風談起了修行之事,晨清卿也只能強行打斷興致,關切地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上次從周山回來後,一直都是按照連叔說的方法凝實氣息、熟悉體內元氣的執行軌跡。可不知怎麼回事,最近以來,尤其是在此地修煉以後,體內鴻蒙氣息組成的洪流壯大速度過快了,經脈都快承受不住了,你可能不知道,每次我心神內視的時候,那滔滔之聲宛如響雷,我還沒問連叔是不是哪兒出問題了…”
晨風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不甚理解的甜蜜煩惱,一旁的晨清卿早已思緒氾濫“記憶中似乎還沒有哪個人數法並修,還精進如此之快吧?不對,好像還真有一個人,不過那都是多少年前了呢?”
“清卿?”看著身邊的晨清卿雙眼呆呆地望著遠方,晨風輕聲問道。心裡不免愈發擔憂,難道真是自己太多嚼不爛、欲速則不達了?
“沒事,沒事。”晨清卿搖搖頭,嘴裡連連說著沒事。也不知是說自己沒事,還是晨風練功沒事。所以晨風還是一頭霧水,不過看晨清卿不知什麼原因似乎興致不高,所以晨風也就識相的沒有再問,在一旁安靜地坐著不說話。
中午太陽正中時分,晨風和晨清卿回到茅草屋的時候,出奇的沒有見到曬太陽的連成玉。直到晨風做好飯,連成玉仍是不見人影。
看著石桌邊的晨清卿和小黑狗,晨風說道:“連叔應該是有事出去了,咱們先吃飯吧!”
“好。”晨清卿點點頭便開始低頭吃飯,一旁蹲在地上的小黑狗可不管連成玉在不在,也早就開始狼吞虎嚥了。
一直到晨風收拾完碗筷,和小黑狗並排躺在茅草屋前曬太陽的時候,連成玉才姍姍來遲。
“伙房裡留飯了,應該還沒涼。”瞥了一眼連成玉,晨風淡淡說道,說完便接著自顧自地曬太陽。
不知過了多久,院子裡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
連成玉沒有出聲,也沒有去伙房拿飯菜,晨風剛開始以為是連成玉又玩什麼么蛾子,可轉頭看了一眼後,就一骨碌坐起了身子,驚的一邊的小黑狗也是一愣。
此刻連成玉沒了玩世不恭的笑臉,眉頭緊鎖,雙手十指交叉,兩個大拇指不停的自顧自地圍繞轉圈,像是遇到了麻煩一樣。
原來連成玉從始至終都安靜的坐在石凳上,似乎沒有聽到晨風說話。
“連叔?”晨風的聲音大了幾分,心裡驚疑不定,連成玉都解決不了的麻煩,那肯定就是大事了。
“沒事,只是…只是有點..有點古怪。”連成玉終於覺察到了身邊的晨風,轉頭看了一眼晨風,嘀嘀咕咕說了一句毫無厘頭的話。
“古怪?嗯,是挺古怪的。”聽聞連成玉的話,晨風也是咕噥一句。只是兩人口中古怪各有所指罷了。
接下來晨風也就不再言語,只是安靜的看著連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