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如熙一雙寒星射冰霜,震驚地看向宮月,完全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如今這般。
眾人都不敢說任何的話,都吸一口涼氣。
一個是宮家唯一的嫡女。
一個是宮相爺寵愛的庶女。
兩人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宮月蹲下身,將狗狗抱到自己的懷裡,低下頭來,親吻其的臉頰:“如熙,你快來見見另外一個如熙。她現在因為做錯事被關押起來呢。”
宮如熙咬牙切齒,看著宮月的眼底也是露出憤怒。
宮月還在笑道:“所以啊,如熙若是不乖,就會成為另外一個如熙呢。”
她今日就是故意在宮如熙的面前這般罵對方。
宮如熙卻絲毫沒有任何的表情,閉上雙眼:“鬧夠了,就先回房。”
宮月本來那勾起來的笑容,在聽見宮如熙所說的話時,氣得牙癢癢,望向她,注意到其依然保持淡然如斯的樣子:“宮如熙,你為何總是這般地淡定和從容不變。”
明明她都用這樣的方式謾罵了宮如熙。
宮如熙都能保持冷靜到沒有感情。
宮如熙輕笑出聲,就好像是在看著傻子似得,望向了震驚到不行的宮月:“因為我是你的姐姐,你罵我,就等於是罵自己。”
宮月蹙眉:“姐姐啊,你這是在胡說什麼啊。妹妹怎麼可能會罵你呢。”
宮如熙優雅地從闖入的獄卒裡拿來了膳食,並沒有吃,只是不停地攪拌裡頭的米飯。
攪拌的動作在宮月的解讀之中,又是另外的意思。
她噁心到抬起手來,捂住嘴巴:“姐姐,若是想吃,那就直接吃,而不是攪拌來攪拌去的。”
宮如熙莞爾一笑,攪拌的動作沒有停,而是盯著宮月的脖子看。
宮月注意到她看著的方向,連忙是轉過身,感覺到了她的可怕,身子控制不住正在發抖:“姐姐,你這麼盯著我,真的讓人覺得嚇人。”
宮如熙收回那充滿恨意的眼睛,將手中攪拌好的膳食遞給了獄卒:“我吃完了。”
獄卒愣住,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過碗筷:“這個……”
可她分明是什麼都沒吃啊,只是一個勁地在攪拌啊。
宮如熙肚子裡咕咕咕地叫著,卻假裝沒有任何想要進食的衝動:“拿走。”
獄卒看向宮月,想要其勸說宮如熙多少是吃點的。
宮月巴不得宮如熙一天都不吃任何東西,更不喝水來著,怎麼還會勸說呢:“姐姐的命令,你還沒聽懂嗎?快將這碗筷收起來,自己拿去吃。”
獄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我想大小姐不是那個意思。”
宮如熙突然開口:“你先退下。”
獄卒這才帶著人離去,只剩下宮如熙和宮月兩人。
當然,包括暗中藏起來的人的話,就是三個人。
宮如熙轉過身來,看著暗中某處角落,但速度很快地收了回來,望向宮月:“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開誠佈公地說吧。你流產的事情是不是自導自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