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一樣的出了大佛寺,江流兒朝著袁守誠的掛攤就奔了過去。
果然,袁守誠還在那裡擺攤,並沒有換地方。
見著江流兒過來,袁守誠大大方方地迎了過來:“昨天還沒有請教您的名字?”
“江流兒。”
袁守誠微微一點頭,暗中掐指,皺起了眉頭,三界當中竟然找不到這個人!
心說,不應該啊,就連三十三重天的那些位,也是能算出來出處的,這人怎麼可能完全沒有蹤跡。
江流兒自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是看到他緊皺眉頭,還以為他是不是又算了一遍,發現之前算錯了,要反悔。
連忙攔著:“袁守誠,你現在反悔可來不及了!”
袁守誠收起了心神,闔眼一看,知道他誤會了,說道:“自然不會反悔,只是看這天就要下雨,不如我們去酒樓等著?”
江流兒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樣,點頭同意了:“好!”
袁守誠把攤位收起來,停靠在屋簷下。
對面酒樓的夥計也是認識袁守誠的,也聽說了昨天打賭的事,趕緊迎上來,哪一個都沒有怠慢:“喲,袁先生,您今天要吃些什麼?”
又看向江流兒,態度很客氣:“這位小先生要吃些什麼?”
袁守誠回著:“來一壺清酒,兩個冷盤,兩個熱菜。”
江流兒也不熟悉這裡的特色,而且袁守誠已經點了,他也懶得再點:“我隨意。”
“得嘞!”夥計欠著身,臉上堆滿了笑容,“您二位是樓上雅座,還是樓下的散座?”
“嗯,雅座吧,安靜些。”袁守誠拿了主意。
夥計引著兩人上了樓上雅間。
所謂的雅座,是指桌子與桌子之間用屏風隔著,離得距離又比散座遠一些,適合聊一些不太方便讓別人聽的話題。
兩人也沒有什麼賓主之分,就隨意坐了。
袁守誠先把茶滿上,遞了一杯過去,稍微想了一下:“江先生?”
江流兒點了點頭,隨便他怎麼叫,無所謂的事情。
“您怎麼有空來長安城?”袁守誠問了一句。
這些凡人看不出他真身,袁守誠卻是可以看出來的。按理說,像江流兒這樣的仙人,怎麼會閒著沒事兒來跟他對賭?
江流兒當然不會告訴他真正的原因,打了個哈哈:“專門來找你啊!”
他這句話把袁守誠嚇了一跳,自己的名聲這麼大了嗎,連三十三重天的神仙都知道了。
江流兒無心喝茶,一直在觀察袁守誠,這個人倒是挺有氣量的。昨天把他逼得不得不對賭,今天卻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跟江流兒喝茶。
正常情況下,這時候應該是誰也恨不得打死對方才是。
“你是道門的嗎?”江流兒說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袁守誠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低頭思量,說道:“算是吧!”
“你是道門,那你怎麼就投了佛門呢?”江流兒語不驚人死不休。
唐僧前往西天取經的過程中,袁守誠也是相當重要的一環。
有了他,才引出來魏徵夢中斬涇河龍王。
現在看袁守誠這副打扮,分明是道門不是佛門,那他怎麼甘願為佛門賣力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