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個大廳,顧劍強的闊劍亮起璀璨劍芒,一個豎劈,將向他衝來的那名濃眉男子一分為二,任由火熱的鮮血灑在臉上,伸出舌頭捲了一圈。
還是那種熟悉的味道,鹹中帶著一股腥味,他朝前方吐了唾沫,臉上漏出極為嫌棄的表情。他並非是真的嗜血,只是每次殺人嗜血後,他都會感到一股興奮感,體內嗜血的瘋意能讓他在戰鬥中無所畏懼,增加精神戰力,所以在每次情況不樂觀時,他總是喜歡先殺一人,用敵人的鮮血來填補自己缺失的勇氣。
心臟受到刺激,他的整個狀態更上一層樓,不緊不慢的走向那處展臺。圍攻的五人,在有一名同伴已經被一分為二後,剩下的四人竟是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哪怕那展臺上有著令他們幾乎瘋狂的七品大劍和兩件護腕。
先前可以不畏死亡的爭奪,但那也是眾人覺得都是先天武師境圓滿,再厲害他們五個也能有一戰之力。
打算等除去最強的人,他們在爭也不遲。可是越戰才越發的清楚眾人的差距所在,也是如此他們才萌生了退意,現在走還有機會搶幾件六品寶物,實在不濟,檢點漏也是很可以的,畢竟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顧劍強在拿到大劍和護腕後,沒有在繼續爭鬥,一是拿不到那麼多,二是人心不足身先死的道理,他很清楚。
在大廳中,像顧劍強這種同階可戰多人的強者還有著三人,每人都有著自己的獨特。
正在迎戰六人的一名瘦弱老者,憑藉風屬性元力,以極快的速度在六人的圍夾中,一手拳術打的出神入化,顯得遊刃而餘,他的目標是一雙戰鞋。在老者的左方,一個火,金雙屬性的武修,進可攻,退可守,在六個人的圍攻中,沒有太大壓力。老者的右方,身穿道袍,尖嘴猴腮,帶著翎帽的老者,念著法決,扔著符咒,憑一人之力,主動圍殺了十人,並且十人受傷都不輕,他們也想退走,可是老道沒有允許,就像帝王遊戲人間般,彷彿對他而言,這根本就不是戰場,而是他個人的屠宰場。
自顧劍強結束戰鬥後,老者和金,火雙屬性武修也都選擇儘快結束戰鬥。
拿到寶物後,閉目調息起來,眾人也不是傻子,都有看到還有一條唯一的小通道通向更深處,顯然那裡面才會是他們真正拼命的地方。
讓人意外的是,那名老道在悉數將十人殺死後,沒有停留,直接選擇了離開,這讓大廳內還活著的人都非常不解,只是大運當前,哪還有那麼多心思去思考這些呢?
小廳內,少年在融合雛力水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回覆,體內的傷勢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只差點時間回覆體力,他便要出去會會那群,算是偷自己家祖產的盜賊了。
顯然現在的他心情很不錯,從那一直古井不波的臉上的笑意可以推知。
把目光轉向步凡塵,看著那個似乎比自己還小的白嫩少年,緩緩說道:“你應該知道那塊水晶遠比那套桌木重要的多,為何那時要選擇不爭。”
“那你為何在入小廳後,要停下等我呢。”步凡塵反問道。
“體修一道本就要有堅韌道心,何況我走的是無敵。”黝黑少年真摯的說道,在他的臉上看不見一絲倨傲和浮誇,彷彿無敵二字對他而言,本就該如此。
得到肯定的回覆,步凡塵內心小有觸動,腦海中回憶起紅雨的樣子,微笑道:”體修是我的道,但我的道卻不只是體修,雖然那東西對我很有誘惑力,但我不希望我修體的心中之源被替換,況且那本就是你讓出來的機會,誰說你讓我就要接,你心有無敵,我道心如何,你又從何而知。“
“說實話,我很佩服你,”聽見步凡塵說那麼大通,少年誠懇的說道。
“真的,你莫不是被我的豪情與胸懷折服?”步凡塵見少年誇獎自己,漏出得意的笑容,回道。
“我十二年以來,從沒在草原見過你這般奇人,不要臉的程度和胡亂搬扯的能力都讓我很意外。”黝黑少年簡單的搖了搖頭,語氣真摯的說道。
步凡塵滿臉黑線,跳起身來直接給黝黑少年來了個無敵板栗,打在了少年的前額頭,也虧得少年沒有與他計較,當然主要是他在恢復體力,反應不過來,然後步凡塵那點勁又實在小的可伶,他懶得動而已。
見少年沒有反應,步凡塵大聲反問道:“你看我給你護道兩次,都沒有和你爭搶,難道不是因為我豪氣?”
”作為體修,你在山前撿了殘碑,在洞中撿了那塊牆,在路過大廳時,悄悄拿了好幾件東西,連這裡的老木桌都不放過,很給體修丟臉,而你還振振有詞,所以我覺得你的臉應該非常厚,所以才能如此泰然,我是真的佩服,沒有絲毫參假。“少年認真說道。
步凡塵一時間沒有搞清楚少年的腦回路,心想體修咋了,體修不能撿寶貝?
他不知道的是,體修的修煉很少假借外物,特別是對修煉無益的東西,比如武器對體修而言,長遠來看反而是禍害。
問題是誰說他只是體修了?他可沒有那種除拳之外,世間皆敵的想法。
乾脆避開了這個話題,盯著少年道:“你叫鐵問真,姓鐵,名問真?“
“是,不是。“少年快速簡答道。
“大哥,我不確定才問你啊,你咋問我是不是呢。”步凡塵略帶疑惑的回道。
少年沉默。
步凡塵撓了撓腦袋,試探性叫道:“鐵問真?”
“嗯,”少年回道。
“誒,你咋這樣呢,我在問你誒,你是不是叫鐵木真,姓鐵,名問真,你給個準確答覆撒,你看我叫你你又答應,“步凡塵臉上冒起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