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突然話鋒一轉,一直看著腳下混戰的血卦庵婆冷冷的撇了眼身邊的蠱王。
被她這麼盯著,蠱王雙眼微微一眯,但沒有太大的反應。
只是看著她,道:“大人何故這樣看著人?”
雖他的境界高於血卦庵婆,可是人家的背後卻是站著血殺武聖寧漸愁,這點面子鐵定是要給對方的。
“呵呵...”
空笑兩聲,血卦庵婆撇了眼蠱王。
“你們蠱妖族在葵京城做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只不過是讓下面那個子當替死鬼而已。”
蠱王心中一凜,臉上尷尬一笑。
“大人洞悉機,沒有任何事情能夠瞞過你,葵京城的事情的確是我們蠱妖族做的。”
“您看,我們跟大人你合作了那麼久,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們的為人嗎?”
血卦庵婆繼續斜視蠱王,冷笑道:“你們的為人?你們蠱妖族什麼時候成人了?”
“不過是一群被妖族從西荒趕出來的傢伙,而今在北域苟活,你們這樣肆無忌憚屠殺真是以為北域沒人了?”
“況且,你們屠戮一整個城池,竟然不給本大人帶嬰孩心肝,該當何罪?!”
冷哼一聲,怒目而視。
看著那憤怒的眼眸,蠱王算是明白了,到底這血卦庵婆只是氣他們沒有繳納嬰孩的心肝,可他也沒有料到最後的情況會變成那樣。
自己死了一個護法,又死了一個使者,更重要的是精血蠱蟲幾乎全滅,這才是最讓他心疼的地方。
他的情況都這般不妙,怎麼可能還會記得給對方帶嬰孩的心肝,況且他可是很清楚眼前這老太婆有多麼的刁鑽,一般的嬰孩心肝又不要,要的就是初生的。
愣了一會兒,他連忙躬身彎腰,道:“還請大人恕罪,當時乃是特殊情況,若非萬不得已我們怎麼會忘記給你弄心肝呢?”
“還請大人明察秋毫,我們蠱妖族對大人可謂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血卦庵婆擺了擺手,她不在繼續看著蠱王,而是看著下面那些修士瘋狂的施展法術和攻伐術,這會兒整個長淄城都已經被漫的沙塵覆蓋根本看不清楚下面的情況。
即便想要用神識探查也非常的困難,畢竟太過混亂,這些人現在一心想要將葉鯤這個殺人魔幹掉,好一起去北冥玄宮找北冥漣蒼領賞呢。
本來這些傢伙就不打算在看到葉鯤的時候去通知北冥漣蒼。
“蠱王,別以為你們什麼心思我不知道。”
“老身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接觸我,其實就是想跟師尊接觸,不過以你們現在的情況,若是跟師尊接觸,怕是他眨眨眼你們整個蠱妖族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想要榮歸西荒可沒有那麼簡單。”
蠱王神情巨震,他一直都知道血卦庵婆推演能力的確不錯,卻不曾想到他們蠱妖族的想法竟然全盤都被其算準。
的確他們不甘心就這樣被趕出西荒,身為西荒妖族他一心只想迴歸西荒,並且以極度高調的方式回去,也只有這樣才會讓那些趕走他們的妖族再也不敢來侵犯。
就在蠱王想要些什麼的時候,情況發生了極大的反轉!
因為他們兩個突然發現,法術的光芒還有攻伐術的響聲一點點在減少,就在他們倆對話之間,竟然減少到一個不剩。
緊接著葉鯤從下面騰飛而來,他手裡還抓著一個驚悚的人頭,當然出現在血卦庵婆和蠱王面前的時候,手掌輕輕一用力這顆腦袋便爆碎成血霧。
面對那樣的攻勢,即便是他也受到了不的傷勢,身上的勁裝也有些破損,不過好在氣息沒有凌亂,就連發型也沒有亂。
血卦庵婆跟蠱王他們兩個,看到飛到面前的葉鯤,皆是為之一驚。
蠱王驚的是那樣的陣仗就算是聖人也絕對會掛彩,當他看到對方身後那五個異色命輪的時候何止震驚,他有種感覺自己或許嫁禍錯了物件。
血卦庵婆驚的是這件事情超出了她的推演,之前那些修士來找她的時候她便推演葉鯤會經過什麼地方,並讓那些人去埋伏。
同時她還推演出來葉鯤會擊潰那些埋伏的修士到她這裡來,但根據推演的結果,來到她這裡之後,葉鯤便會葬生於此,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你,你,你怎麼還活著?!”伸出乾巴巴的手指,她的手臂如同枯樹枝,又幹又瘦,那張佈滿皺紋的臉充滿驚恐。
別是她了,就連那身為大聖的蠱王都為之一驚,他認為之前那陣仗就算聖人也會折在這裡,然而眼前這個青年,年歲不過三十左右,竟然有這般修為,這讓他如何不驚。
“都去死吧,今一個都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