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看著已經被削成人棍的梁孑,抖了個劍花,右手負劍而立。
看著他那淒厲的慘叫,和惡毒的咒罵,秋霜不為所動,那雙美眸之中閃爍著殺意凌然的光芒。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梁孑去找魔主,不然的話,她背叛許天印的事情立刻就會暴露,最重要的是葉鯤也會遭到魔主的滅殺。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梁孑逃離這裡。
她朱唇輕啟,言語冷漠,道:“這麼些年,你從未有過任何長進,只怪我當初瞎了眼,而今送你去黃泉不歸路,也好讓你少禍害女人們。”
語罷她舉起手中長劍,就要將梁孑斬殺,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的憐憫。
梁孑見狀,心裡咯噔一下,他這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真的要將他殺死,立刻苦著一張臉,道:“霜兒!”
這一聲淒厲的霜兒,直擊秋霜到心扉,令她那冰封的心微微顫動,手裡高高舉著長劍,原本是要順勢劈斬下去將他斬殺,而今卻因為這一聲霜兒,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之中。
秋霜俏臉佈滿寒霜,雙眼凌厲的看著地上的梁孑,冷冷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還有你不要叫我霜兒,這很噁心,非常噁心,你沒有資格這樣叫我。”
強忍著身上的痛楚,眼睛在眼眶裡面打了個轉,梁孑可不想現在就死,即便是被斬成人棍的時候,他也只是認為秋霜在出氣,並不會真的殺了他,畢竟相處這麼多年,他認為自己瞭解對方。
可是就在對方,真正殺機畢露的時候,他明白自己想錯了,眼前的秋霜已經不是過去的秋霜,若是不服軟,若是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自己必死無疑。
好不容易爬到這裡,他才不想就這樣慘死在這裡,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他必須要活下去。
為了活下去,在他看來服軟是必要的。
“霜兒,難道你把我們的過去都忘記了嗎?”
梁孑連忙開口,雙眼變得含情脈脈,淚水汪汪,眼眶通紅,他繼續道:“當年我上山採藥,從山上跌下來,是你救了我。”
“之後我們相濡以沫什麼樣的苦難,都沒能將我們分開,你甚至反對了家中長輩,和我一起私奔到凌風宗。”
“再之後發生的事情,實屬無奈,每當想起你離開我,我的心就會隱隱作痛,就好像被無數利劍來回的刺著,疼的我呼吸都不順暢。”
“你可明白,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忘記過你,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讓我們成為一段佳話不好嗎?”
“我發誓,鄙人梁孑,將用一生去疼你去愛你,讓我們放棄過去,開始嶄新的未來,這不好嗎?”
他的言語竟然充滿著磁性,並且真情流露,當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不過秋霜只是一開始的時候稍微的楞了一下而已,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梁孑會如此的厚顏無恥。
至於他後面說的那些話,可謂是令她感到噁心至極,甚至還有想吐的衝動,她從未見過如此齷齪之徒。
冷眼看著地上躺著的梁孑,她冷哼一聲:“下輩子投胎去當豬,好好的去相濡以沫,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吧,死!”
奈何下一刻發生了驚變,之間梁孑身上爆發出一道刺眼奪目的紅色光芒,下一息只聽到嗖的一聲,人棍梁孑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狀面色變得有些慘白的秋霜驚呼道:“血遁!”
她的確是聽太上長老許天印稍稍提過,魔主會教非常信任的手下血遁之術,在絕命之際,燃燒精血,雖然會元氣大損,可是剎那之間就可以遠遁出去數百里的距離,甚至上千裡也未嘗不可。
耀眼奪目的紅光一閃而逝,秋霜明白,已經沒有辦法追上。
只能懊惱的跺了跺腳,收好長劍,必須要帶著大家快點前往靈羽國火城,若是此時此刻許天印來襲,她們四個人根本就跑不了。
咬了咬牙她化作一道長虹,去追幹斯逆三人。
......
凌風宗之上被斬掉的四肢已經恢復,但面色慘白一片的梁孑,整張臉陰惻惻的站在當初凌風宗宗主的議會堂下面。
而許天印則是背對梁孑,享受著香茶,看到他那悠哉安逸的模樣,梁孑很想把他給活撕了,奈何不是他老人家的對手,只能虛與委蛇的苟著。
“你是說秋霜背叛了老夫?”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老夫還是略知一二的,廢話就不要多說了,你不是在兌州攻克幽蝶谷嗎?”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到底是為何事?”
許天印坐到椅子上,手捧茶杯,斜著眼看梁孑,他是真的看不上樑孑這種人,畢竟倉血浮屠內部都傳開了,這貨只是個賣屁股的,所以才會被魔主倚重,不然的話區區一個化靈境巔峰,在倉血浮屠還真沒有什麼牌面。
要知道兌州那邊的總指揮可就是這傢伙,區區一個化靈境巔峰,就能指使十幾名神海境,這不是找魔主賣屁股了又是為何?
雖然許天印不會說出來,但他打心眼裡覺得梁孑這小子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