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怎麼回事,所有圍觀的金火門弟子,那張嘴巴,何止是塞下一個拳頭,現在就是把西瓜往他們嘴巴里面塞,估計都能塞的進去。
噗通一聲。
瞠目結舌的俞長林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何止是蒼白,簡直就是慘白一片,額頭上那汗水可謂是直追糖丸大笑,啪嗒啪嗒的不要錢的砸在地面上。
雙腿抖個不停,褲襠一股騷味,更是潮溼一片,那是相當的悶熱潮溼。
雖說知道葉鯤很強,可是真正看到的時候,饒是淡定無比的火雲雀,臉上也是露出了驕傲的神色,這可是她看重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簡單。
站在火雲雀身後的那批剛剛還在為葉鯤擔心的侍女,紛紛用素手捂住小嘴,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們可是很清楚,俞寒可是金火門的副宗主,化靈巔峰的至強者,可這一切,似乎在眼前的少年面前,並沒有任何屁用。
剛剛風輕雲淡,閒庭信步,隨手探出,自信滿滿準備擊殺葉鯤的俞寒,卻是被葉鯤反過來隨手一擊,輕描淡寫的轟趴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的真真切切,就是一掌,樸實無華的一掌拍下去。
那被眾人所敬畏的俞寒,此時此刻,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連堅硬的特殊材質鋪上的地面,都出現了龜裂。
半個身子都嵌了進去,可謂是慘不忍睹,所有的威嚴,在此時一掃而空,全無威嚴可談,並且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以為他已經嗝屁著涼了。
葉鯤騰的一下轉過身,看著倒在地上,渾身發抖個不停的俞長林,臉上立刻就掛起了和煦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是那麼的溫暖,看的那邊的火雲雀嫣然一笑,扣人心絃。
倒是火雲雀身後的那些侍女,已經搞不清,眼前這火師姐的道侶是何許人也,竟然強悍如斯。
堂堂金火門的副宗主,化靈境巔峰的強者,在他的手裡撐不住一招,這樣的天才少年,可是她們從未見過的。
倒是那群金火門的弟子,雖然驚訝,可是心裡也暗爽無比,看著俞寒父子二人,紛紛想要大笑,奈何他們還是金火門的弟子,只能一個個憋著笑。
不過他們似乎明白了,火雲雀為什麼會選擇眼前的少年當道侶了,這樣的一個狠人,他們可不敢招惹,也會有這樣強悍的實力,才匹配的上火雲雀吧,至少他們都是這樣想的。
看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葉鯤,看著他的笑容,俞長林只覺得,那笑容可怖,猙獰,殘忍,和別人眼中看到的大不相同。
“不要。”
“不要過來!”
“你不要過來。”
“你不要過來啊!”他崩潰的大喊,渾身顫抖的像是羊癲瘋,這已經不是屁滾尿流了,這是屎尿齊流。
那些金火門,圍觀的弟子都站的老遠,臉上掛著嫌棄和厭惡之色,火雲雀和侍女們也站到了遠處,她們可不想聞到那種東西。
“我又不殺你,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別怕好不好,我很善良的。”說著葉鯤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看著他那露出的雪白牙齒,在俞長林看來,這就是猙獰森然的模樣,嚇得他褲襠滿滿的,並且還相當的黏稠,讓他感覺到有東西粘著他,並且很溼熱。
“那...那...那你想幹嘛啊......”他哭了,他真的哭了,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哭,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狼狽的哭了出來。
他有什麼辦法呢?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爹,可惜爹卻是被眼前的魔鬼,給一掌拍到了地上,現在生死不明,他那裡還有勇氣去反抗葉鯤。
沒有被嚇死,也足以說明他內心的抗壓能力挺強了,只不過這屎尿齊流,倒是有點滲人。
“想幹什麼?”
“大丈夫,說話算話哦,不算話可是會死的呀。”最後這幾句話,葉鯤還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的格外嚇人。
被嚇的俞長林,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他當然知道葉鯤指的是什麼。
那本來就臭烘烘的靴子,現在已經被尿液浸透,說不定還有粑粑在裡面,可計算是這樣,俞長林一邊哭一邊脫下來,瘋狂的啃食。
一口一口,咬掉那靴子,然後拼命的咀嚼,在嚥下去。
他不想死,讓他去死,他寧願吃靴子。
這下圍觀的一眾金火門弟子,只覺得內心舒爽無比,平日裡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俞長林,也有這樣的一天,令他們格外的痛快。
在場的,或多或少,都有被俞長林欺負過,這樣的下場,他們自然能接受,這可比殺了他,還要令人暢快淋漓。
忽然一道狂風吹拂而來,葉鯤雙手擋在眼前,一身勁裝開始鼓盪,發出獵獵聲響,俞長林還有俞寒的身影消失不見。
當狂風停下之後,一個穿著灰色粗布袍子十分樸素,身形佝僂,只有葉鯤身高一半的老者忽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