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三十萬兩銀票,在兩個“百戶”的護送下,依依不捨登上大船。
“陳安俊!”
“廠公,有何吩咐?”
“你們去了秦淮河,咱家的勾欄建起來之後,誰敢唱我寫的歌,你知道該怎麼處理麼?”
“廠公,你的意思是……”
“別的勾欄若敢唱,必須經過咱的同意!每首歌,收個一萬兩就行!”
“一……一萬兩?”
陳安俊張大了嘴,滿臉不解:“廠公,哪有這樣的道理?就算是朝廷的所有稅種,也沒有這個稅吧?”
“嗯?”
王立冷哼一聲,面露不悅,陳安俊趕緊解釋道:“廠公,你不是經常說,咱們西廠要“以理服人”,“依法辦事”麼?
如果沒有這個稅種,小的們實在不好收稅啊?”
“靠!這是我寫的歌,這叫“版稅”!
你知道麼?
我說能收就能收!
誰敢唱咱的歌不交版稅,不論是誰開的勾欄,你們放手去砸!
出了事,我來擺平!”
陳安俊點點頭,剛要登船又回過頭:“廠公,這樣做……是不是太霸道了?沒法“以理服人”啊?”
“靠!你家夫人做的衣服,能給我穿麼?”
“能!”
“靠!你家夫人烙的麵餅……不對,如果是你親手烙的麵餅,能給我吃麼?”
“能!”
“你……你想氣死我是不?”王立正要發怒,卻眼珠一轉,笑呵呵地問道:“如果是你的夫人,能讓給我睡麼?”
“呃……能!只要廠公願意睡,屬下這就把夫人給你送來!”
“好!很好!你小子夠忠心!你辦事,我放心!”
王立實在是無言以對,只好安排其它事情:“版稅的事暫且放下!
勾欄的運作和管理你們不懂,到了秦淮河之後,一切聽趙倩的安排!
還有徐綵鳳和林雪兒,不能讓她們受半點欺負,明白?”
“廠公放心!誰敢對三位姑姑無理,不管是誰,屬下定將他們全部拿下,再綁到京師受審!”
“很好!你辦事,我果然能放心,去吧!”
……
五條大船,順水而下,很快就不見蹤影。
王立,仍在望著河面發呆。
唉!
皇太極退兵了,再沒理由留在京師!
被派往陝西,再無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