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和魏忠賢苦等好幾日,沒等來“試點徵收商稅”的詔令,卻等來了山西巡撫的奏書。
自大明開國至今,朱家的親戚有造反篡位的,有絕後被撤蕃的,卻沒有因刺殺而滅門的!
東廠錦衣衛進入大同後,他們偽裝成西廠錦衣衛,但這僅限於朱彝楨“知道”,在其他人眼中,行兇者都是賊寇。
所以,山西巡撫的奏書中,並沒提到兩廠廠衛。
震怒之餘,朱由檢將此事交給西廠偵辦,並特別指示,由曹化淳親自督辦。
從魏忠賢的臉色來看,逃走的錦衣衛並未回報訊息。
於是……
“魏公公,你的人怎麼辦事的?不是說協助朱彝楨登上代王之位麼?你幹嘛要滅門?”
魏忠賢臉色鐵青,王立繼續煽風點火:“魏公公,莫非……你把代王府的財寶獨吞了?做得是否乾淨?你只分我十萬兩,有些說不過去吧?”
“王公公!東廠出發的次日,你也派了兩個小旗去大同!此事能瞞過萬歲爺,卻瞞不過我!”
“對啊!我也在納悶呢!怎麼沒人回報?難道……我的人全被賊寇殺了?”
“唉!”魏忠賢搖了搖頭:“如果是你的人劫了代王府,我還能分點!現在的問題是……代王府的財寶全都充公了!”
“我說過,只要那曹化淳一回來,萬歲爺就不會再信任西廠!
唉!要是萬歲爺交給我去偵辦,咱倆每人能分幾十萬兩!”
“曹化淳!曹化淳!有你沒我!”
魏忠賢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當日,曹化淳緊急去了山西。
為了不觸朱由檢的黴頭,王立和魏忠賢很有默契,全都循規蹈矩。
不過,只安份了幾天,王立就閒不住了。
不對,應該說忍不住了!
“此事當真?”王立沒掩飾心頭的狂喜:“這麼說,錢謙益那廝死定了?”
“廠公,這件事應該歸吏部和刑部管,咱們不方便出面吧?要不……把這些內幕透露給溫體仁和周延儒?”
“好!你小子做得不錯,叫什麼名字?”
“廠公,小的名叫李高,本是燕山右衛的小旗,現在是西廠的小旗……”
“只做個小旗,太屈材了!從今日起,你就是西廠的百戶!好好幹!”
“多謝廠公!多謝廠公!”
“去吧,去吧!”
王立揮手示意,一遍又一遍閱讀“內幕資料”,嘴角透著難以察覺的笑容。
哼!
錢謙益!
敢跟老子搶柳如是,你還嫩了點!
這輩子,你沒“老牛吃嫩草”的機會了!
啊!
真是上天保佑啊!
誰叫你的屁股不乾淨?
科舉作弊!你敢科舉作弊!
這是死罪!
不能怪我“公報私仇”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