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刺骨,天空灰濛濛的壓抑著人透不過氣來,彷彿預示著什麼一般…皇宮深處偏殿,幽暗的燈光下,一散發男子靜靜的癱坐在地上,突然砰的一聲破門應聲而開,一黃一紅兩道身影出現在男人身前。
“皇上,臣女想單獨和他說幾句話”
“好,你要注意安全,雖他現在已是廢人,但也要以防萬一”
“臣女謝皇上”看著段逸修背向門口站著,林南煙開口道。
“段瑾瑜,別來無恙”林南煙的語氣平靜至極。
那原本一動不動的身體,聽到聲音後,突然劇烈的掙扎著坐了起來但也只是稍稍擺正了身子,勉強支撐著殘破的身體,被挑斷筋的雙手雙腳在掙扎間再次溢位獻血。
男人面容混亂不堪,血跡混合著汙漬,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面目,只有那一雙滿布血絲的雙眼,依然閃爍著濃烈的殺意。
女子在這濃烈的殺意中並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恐懼,反而冷笑到。
“段瑾瑜,你也有今天,”我終是沒有違揹我的誓言。
段瑾瑜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沙啞著嗓音,有些刺耳“林南煙,我自問與你無冤無仇,且我娶你也是真心實意待你,為何你要如—此—害—我?”最後的問話段瑾瑜是嘶啞著嗓子低吼而出。
林南煙冷笑道:“段瑾瑜,你當真以為我嫁你是愛你,呵,可笑,我所做一切皆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我,林南煙從未愛過你…”也許以前愛過,但是那個林南煙早就死了。
“你…你如此無情無義,狠毒至極,你以為你會有好下場”段瑾瑜大笑道。
林南煙那豔麗平靜的面容下,慢慢訴說著更加惡毒的言語,卻見不到一絲一毫的恐懼,道:“我如何現在都不是你管的了的,忘了告訴你,你那親皇姐我已讓皇上把她嫁與西越國的老皇帝,今晚大婚,相信憑你皇姐的美貌定是能獨得恩寵,也不往你我夫妻一場”
什麼!西越國那都能當皇姐爺爺的老皇帝,戰爭失敗後,性格變得極盡殘暴,皇姐豈不是…生不如死。
段瑾瑜目眥欲裂,掙扎著要站起來殺了眼前這個狠毒的女人。
“林南煙,你且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咳,咳”段瑾瑜氣急攻心,一口黑血吐在林南煙的裙襬上。
可還是絲毫不見林南煙有所觸動,面上一直透著一股詭異的平靜,就好似眼前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般,若是大仇得報,怎麼也不該是如此表情,又倘若是違心之舉,她未免也太過平靜了。
“嗯,對了,還有你那好兄弟,聽說他在禁地也不安寧,為了讓他,安安靜靜的,已下令把他做成人棍,看在曾經朋友一場,精心為他挑選了一個大花瓶,相信你的好兄弟肯定會喜歡”
“林—南—煙,你,咳,咳,”段瑾瑜氣急攻心,話都難以說出,就只能一口接著一口的吐著黑血。
噗呲,林南煙突然抽出一把劍來,狠狠的刺向段瑾瑜胸前,穿過後背猛的拔出,帶出的血液濺滿林南煙的裙子,使得本是豔紅色的裙子顏色越發暗沉。
瞪大雙眼的段瑾瑜重重的摔在地上,漸漸的沒了氣息。
然而在段瑾瑜倒下後,林南煙那藏在袖子裡的雙手已經從微微抖動的頻率到現在這難以忽略的頻率,果然身體最真實的反應是隱藏不了,可惜那時的段瑾瑜絲毫沒有注意到,可是就是注意到了,又能如何呢?他也不會相信的。
段逸修聽到聲音後連忙扶住站不住的林南煙,可是這一切在還未斷氣的段瑾瑜眼裡就是另一番模樣,倒下的段瑾瑜瞪大雙眼要記住仇人的樣子。
鼻尖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林南煙的眼前恍恍惚惚,只能靠在段逸修的懷裡才能慢慢走出。
“南煙,你這又是何苦呢?”
“咳咳,皇上,你別忘記答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