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我們殺的。”
趙洛月取下笠帽,對么松杉說道。
旌玖也取下了笠帽。
看著那張已經有些日子沒見、但依然絕美無比的臉,林英良終於確認了對方……確實是自己的師叔。
趙洛月身為神末峰主,么松杉對她的態度自然恭謹,但聽著這話,臉上還是忍不住現出一絲苦笑,無奈說道:“師叔出山遊歷,偶見不平,出手誅殺自是應當,只是……實在是殺的有些太多了。”
“該死的人有這麼多,那隻好多殺幾個。”
趙洛月看了旌玖一眼,當初在商州的時候他就說過,除惡不可能淨,惡人是殺不完的。
么松杉想了想,認真說道:“師叔此言有理,殺的好。”
不是逢迎,也不是嘲諷,他是真的這麼認為。
趙洛月忽然覺得兩忘峰不錯,至少在這方面。
“你叫什麼名字?”
“么松杉,出身上德峰,兩忘峰十一。”
“凊筠如何?”
在世間行走兩年,與宗派從無聯絡,她與旌玖並不清楚現在的凊筠宗是何情形。
么松杉簡略地說了說這兩年凊筠宗發生的事情,實在也沒有太多可說。
二代的強者們大部分都在閉關,弟子們也在各自勤奮練劍,與過往的數百數千年無甚區別。
對修道者來說,兩年時間確實太短,很難出現太多變化。
“柳詩隋最近如何?”
趙洛月知道這是旌玖想知道的事情,雖然這兩年裡,他一次都沒有提過柳詩隋這個名字。
么松杉有些猶豫,林英良更是有些不安。
趙洛月確信,柳詩隋必然是出事了,說道:“講。”
。。。。。。
透過么松杉的講述,趙洛月才知道這兩年裡柳詩隋身上發生了太多事情。
兩年前,他從濁水被送回凊筠宗時,一直昏迷不醒,高燒不退,醒來後,便被關進了上德峰的劍獄。
上德峰懷疑他偷吃了鬼目鯪的妖丹。
經過極其嚴厲的審訊,因為沒有直接證據,柳詩隋被放了出來。
但他沒能就此回覆正常的修行。
因為凊筠九峰裡的所有人,都相信他確實偷吃了那顆妖丹。
包括他的師父白如鏡長老。
白如鏡對他失望至極,雖沒有把他逐出門下,但從那之後再也沒有指點過他的修行。
可能是不想聽到那些議論,不想看到那些異樣的目光,柳詩隋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整日裡就留在自己的洞府,很少露面。
據說有人曾經在一個夜晚看到他去了兩忘峰,但是很快他就下了山。
很明顯,曾經對他寄予厚望的兩忘峰,並沒有收留他的意思。
。。。。。。
“如果就這樣下去,可能他會就此被人遺忘,但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