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雪城繁忙的商業街道上,夜問天的商鋪被一群雪寒宗的金丹期弟子圍得水洩不通。
他們的臉上帶著驕橫之色,顯然是來勢洶洶,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夜問天身處店中,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壓力,他的眼神卻冷靜得如同一面鏡子,沒有一絲慌亂。
他心中清楚,此刻的困境需要冷靜的應對,絲毫的驚慌都可能引發更大的麻煩。他手心中不禁沁出了微汗,卻盡力保持著外表的平靜。
雪寒宗的弟子們一個個氣息沉穩,顯然都是有備而來。他們高傲地站在夜問天的商鋪前,彷彿一群高傲的靈獅,圍住了一隻看似無害的獵物般。
他們冷冷地看著夜問天,彷彿目光能夠將夜問天凍成冰雕。
“夜問天,你可知我們今日為何而來?”一個金丹期的弟子開口道,他的聲音帶著威壓,顯然是這群弟子的頭目。
夜問天心中一凜,他知道今日的困境可能難以善了。他儘量讓自己聲音平穩,開口道:“諸位突然光臨小店,定然有所來意。但請諸位明示,我才能知無不答。”
那金丹期的弟子哼了一聲,道:“你夜問天的商鋪雖然在本宗管轄之外,但你也不能目中無人!我今日就要討個說法!”
夜問天心中明白,這些雪寒宗的弟子可能是為了一樁交易或者是什麼誤會找上門來。他雖然心中有數,卻不能直接挑明,只能含糊道:“還請明示,我夜問天定當知無不答。”
那金丹期的弟子雙眼一眯,顯然對夜問天的回答並不滿意。他大步上前,一掌拍在櫃檯上,喝道:“你夜問天的商鋪中,竟然有我雪寒宗第三峰需要的稀罕之物。你如若不交出來,今日就讓你這商鋪化為廢墟!”
夜問天心神一震,第一認知是看來是有人誤會了什麼。他趕緊開口道:“貴宗弟子莫要誤會,小店中並無貴宗所需之物。”
那金丹期的弟子卻是一笑,笑容中滿是譏諷。他道:“夜問天,你若不交出所需之物,可想過我們雪寒宗的手段?”
夜問天面色陰沉,心中卻是亂如麻。他知道此刻不能硬碰硬,只能儘量拖延時間,找機會脫離困境。他開口道:“貴宗所求之物,我商鋪確實沒有。若貴宗不相信,可自行搜查。”
那金丹期的弟子雙眼一亮,笑道:“好!你夜問天夠爽快!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的商鋪中有什麼秘密!”他大手一揮,喝道:“搜!”
“搜?你們憑什麼什麼隨意搜我的商鋪?難道雪城的規矩也管不了你們麼?”夜問天此時反應過來對方來此絕非善意,打著找東西的名頭來挑事。
“規矩?你可看看這是什麼?!”說著為首的弟子拿出了一塊令牌,上面刻著一個“查”字。
“雪寒宗查事堂的令牌?”夜問天已經猜出了個大概,“終究是對我動手了麼?”
“哈哈哈,給我搜!”
雪寒宗的弟子們應聲而上,瞬間充斥了整個商鋪。他們目光狡黠,猶如獵豹盯著獵物一般看著夜問天。而夜問天只能靜靜地看著他們,心中卻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混亂。
一時之間,夜問天的商鋪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
就在這時,質問聲從商鋪外傳來:“只是你們要是搜不出什麼,又該如何?”
夜問天聞聲也是驚訝得望向門外:“師弟?”
龍宇,一身白衣,如冰如雪,他踏入夜問天的商鋪時,整個商鋪都瞬間靜了下來。
而為首的雪寒宗弟子轉過身來,當他的目光與龍宇對視時,只感覺龍宇目光凌厲,彷彿一把銳利的劍,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而龍宇身後的百里星雨,姜劍等人亦步亦趨,同樣流露出金丹期的威壓,為首的弟子一看就知道龍宇身後幾人顯然是久經沙場的精銳。
然而,當其他弟子的目光落在商鋪中央的龍宇身上時,卻出現了片刻的愣神。這個身穿青袍,面目清秀的少年,竟然只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
在這個世界中的絕大多數修士看來;金丹期與築基期,如同鴻溝,兩者的差距難以用言語形容。
“龍宇,他就是我們雪寒宗的那個廢物弟子。”旁邊有眼識的人小聲道。
“真是可笑,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竟敢在金丹期弟子面前撒野。”有人嘲諷道。
“這不是自取其辱嗎?”也有弟子以居高臨下般的憐憫目光看著龍宇。
然而,面對眾人的冷嘲熱諷,龍宇的面色並未改變。他彷彿根本未聽見這些人的話,只是用平靜而堅定的目光看著夜問天。
“師兄,他們除了有查字令牌,可有大長老的批文?”龍宇朗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