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靈藥田裡,雜草長的比靈藥都要高,還有一棵會跑會傳音的小樹,在田壟上“花枝招展”呢。
蕭瀟覺得自己凌亂了,這拓麻是啥跟啥啊,會跑也就算了,還會說話,讓她怎麼去面對啊!
小樹上,碧綠的樹葉晃啊晃,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好像有風拂過,清幽寧靜,蕭瀟卻聽的毛骨悚然,站在那一動不動,愣愣的看著小樹。
小樹晃了會兒枝葉,覺得這樣晃下去不是個事兒,總得有一方主動才行,於是,碧綠的小樹動了動,樹葉只是輕微的晃了晃,一道綠光滑過,小樹跑到了蕭瀟面前。
蕭瀟低頭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那株小樹,很矮,只到她的大腿,蕭小蘿莉的身高才多少啊,到蕭小蘿莉的大腿才多高啊!
低頭看著小樹,樹葉片片碧綠,脈絡清晰,好似一片片清透的薄玉,帶著暖意。
這樹蕭瀟不認得,但看這模樣,肯定不是凡品,凡品還能在靈藥田裡跑的這麼歡快麼!
小樹伸出一根枝葉,小心翼翼的去觸碰蕭瀟的腿,還未碰到,蕭瀟已經急退而開,一臉的警惕。
遲墨天天在她耳邊嘮叨著,不要讓陌生物種靠近自己,別說碰了,就連說話都得打著十二分的小心,這嘮叨還是非常有用的,蕭瀟還是長了個心眼,就算是面前這株小樹,她也萬分小心的警惕著。
沒碰到蕭瀟,小樹不氣餒,又晃了晃樹葉,似乎有些不理解蕭瀟為什麼會避開自己,但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呆了一呆後,樹葉又晃了晃,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陪我玩。”
蕭瀟黑著臉,誰要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陪一株小樹玩啊!
“不陪,我要找朋友。”蕭瀟回答的很乾脆,身子已經退到了拱門邊,似乎再多退兩步就能出了拱門。
“朋友是什麼?”小樹又往前動了動,似乎很喜歡靠近蕭瀟。
“朋友就是可以生死與共的人。”蕭瀟不假思索道,生死與共,在她看來,朋友就是這樣的定義,大白,遲墨,與自己,可同生可共死。
小樹頂上的枝葉向上擺了擺,好似在做出仰頭的動作,脆生生的聲音帶著疑惑,“什麼是生死與共?”
蕭瀟臉更黑了,面對眼前這傢伙,她更喜歡跟大白說話,說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動手揍一頓,再問就再揍,揍到不會再問了,非常好,終於悟了。
可以暴力解決的事都不叫事,而連暴力解決不了的事,那就不是一般的事了。
蕭瀟覺得,眼下遇到的這小樹,絕壁是暴力解決不了的事,她總不可能把這小樹撈起來抽一頓吧,這小樹可不是大白,要是自己被反抽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在小樹上揚著樹枝發出疑惑聲音的時候,蕭瀟又後退了一步。
就一小步,小樹卻瞬間發現了蕭瀟的意圖,身形猛的竄了過來,一下子就撲到了蕭瀟跟前,脆生生的喊著:“不要走!”
小樹撲過來的同時,樹枝迎風就漲,頗有大白那能大能小的爪子之勢,忽忽兩下就把蕭瀟給裹了個結實。
在心裡暗歎幸好沒直接動手抽這小傢伙,不然被反抽鐵定是分分鐘的事,瞧著暴漲的枝條,簡直跟大白可長可短可粗可小的肥爪有的一比。
蕭瀟不敢動了,僵直著身子,飛快的說道:“好,我不走我不走,你別激動。”
“陪我玩。”小樹再次開口道。
“不玩,我都這麼大了,玩什麼,我得辦正事,要不我陪你聊會兒天吧。”蕭瀟一臉正色道,好像她已經長大成人了,她現在乾的就是大事。
嗯嗯,的確是大事,挖寶乃是人生大事,既能武裝自己,還能充實自己的口袋,怎一個爽字了得。
但是,寶還沒挖,人都不知道進了哪裡的時候,蕭瀟覺得,自己還是得一步一步來,比如,先向面前這個好像長了很多年的小傢伙打探打探訊息。
小樹不疑有他,鬆開了裹著蕭瀟的枝條,一蹦一蹦的跳到蕭瀟跟前,聲音輕鬆愉快道:“聊會兒天。”
感覺身上一輕後,蕭瀟心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小傢伙好忽悠,呸,是好說話,講道理,跟咱一樣,都是講究人。
盤腿就地而坐後,蕭瀟從儲物袋裡掏出一瓶遲墨調好的花蜜水給小樹,“來,這花蜜水甜甜的,很好喝,我請你喝。”
俗話說,要想探到好訊息,就得跟有訊息的人打好關係,包括知道些事的樹也一樣。
蕭瀟拔掉花蜜水的瓶塞,把瓶子遞到了小樹面前,小樹晃著樹葉,樹頂上的一小簇還很人性化的向下彎了去,伸出一側的樹枝伸到瓶口蘸了一下花蜜水。
“哇,好好喝,甜的呢!”小樹發出一聲歡快的呼聲,樹葉把瓷瓶接了過來,然後蕭瀟就看到一片又一片的碧綠葉子往瓷瓶裡擠,蹭到一點花蜜水後,碧綠葉子變得更加瑩潤起來,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慢慢喝,不著急,我還有很多。”看小樹“喝”的歡快,蕭瀟心情也不自覺的輕鬆了起來,又從儲物袋裡掏出兩瓶花蜜水給小樹,不成想,小樹搖著碧綠的樹葉脆生生道:“謝謝你,這一瓶就夠我喝很久了呢。”
小樹很快樂,就像一個孩子吃到了自己最喜愛的糖果,這一刻,蕭瀟清楚的感覺到,她面前的不是一株小樹,而是一個孩童,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孩童。
“你可以留著慢慢喝。”蕭瀟把那兩瓶花蜜水挨著樹根放下,小樹忙不迭的道謝,非常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