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息後,無為峰置事大廳內。
葉子皇剛一步踏入,就見七師姐杜欣兒正與大師兄衛千山吵吵嚷嚷,只聽她氣煞聲道:“你不去,我去!黃泉谷雖是極陰之地,鬼魅魍魎橫行,但老孃至今處子之身,元陰猶存,陰氣也不見得就弱了去!”
葉子皇本心情沉重,聽得此言卻是差點沒笑出聲來,心裡直道七師姐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不怪乎人見人怕,唯恐避之不及。但如今情景,卻是不允許他笑出聲來,只見他立即緊咬牙關,悶聲憋住,欲重新恢復沉重、嚴肅模樣。
但見他憋得正辛苦時,又聽得杜欣兒繼續喝罵道:“五師兄腦子愚鈍,有此一劫也活該,待救他出來後,老孃還要好好瞧一瞧,看看他自詡的‘金剛明王’是不是真的練到了家,就敢抽腦子去黃泉谷闖蕩!”
“要是沒練到家,老孃定要他知道什麼叫花有百樣紅!哼!”
只見杜欣兒連喝帶煞之下,置事大廳鴉雀無聲。又見衛千山捂頭直搖,卻是他也拿杜欣兒沒撤。但五師弟赫連重威此時正危在旦夕,一刻也耽擱不得,而後就見他眼神示意寧南天,希望杜欣兒眼裡的‘白馬王子’寧南天出手相助,讓杜欣兒安靜下來。
見大師兄眼神,寧南天無奈,暗道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但又想到五師弟危況,不得不開口道:“七師妹,大師兄的意思不是不去,是、、、、、、”
“天哥哥!”卻是寧南天話沒說完,就被杜欣兒打斷,只聽她嗲嗲道,一改先前對衛千山和赫連重威的暴躁脾性。
寧南天聽得面色一囧,但也是瞬間瞭然,杜欣兒對他的稱呼之言有怨,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遂只得硬著頭皮改口道:“欣兒,大師兄的意思是咱們師兄妹間先商量好,拿出一個穩妥的對策再出手,免得咱們之間誰也再陷進去,而非不救五師弟!”
“商量?有什麼好商量的?黃泉谷又非善地,商量有何用?不過浪費時間罷了!”只見杜欣兒聽得,直直回道,卻是對大師兄商量對策之意不屑一顧。說完,又聽她接著道:“我等皆修煉之人,難道還怕了那些鬼魅魍魎?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欣兒,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見杜欣兒又暴躁起來,寧南天不得不輕聲安撫道。
“天哥哥,欣兒的意思就是這樣,大師兄不欲做這領頭之人,欣兒來做;欣兒處子之身,元陰旺盛,陰氣絕對不弱那些鬼魅魍魎,由欣兒來打頭陣,絕對事半功倍,必能安然救出五師兄!”只見寧南天安撫後,杜欣兒果然平靜了下來,聲音都變得輕柔了些許。但又見她再次提起自己是處子之聲,而且此四字還咬得極重,臉上也有了羞澀之情,卻也是言外之意不言而明。
但寧南天好似根本不曾聽出其言外之意,也或是不願聽出其言外之意,只是直直開口讚歎道:“欣兒豪傑,師兄佩服!”話沒說完,就見杜欣兒驚喜神情,內心不忍,又接著道:“但有師兄在,怎能叫欣兒落入險地之中!”卻是內心不忍,又臨時改了欲道之言。
見杜欣兒羞澀點頭,不再多言,寧南天又接著道:“此番五師弟陷落黃泉谷,我等出手相救本就是必然之事,但也需先商量好對策,以免五師弟未救得,反而再讓其他師兄妹也跟著陷落,到時候不止對不起五師弟,也對不起教主對我等的栽培和厚望!”
“大師兄智計超群,我等盡知,由大師兄領頭,不止能安然救出五師弟,也能保證我等師兄妹的安危。而由欣兒你領頭,結果雖然相差不離,但因此而讓你受累,師兄卻是於心不忍!師兄還是覺得交給大師兄比較合適!”卻是寧南天也是智慧深重之人,沒有強硬喝止,而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但見杜欣兒終被勸服,不再胡攪蠻纏,只聽她開口低聲道:“便依師兄就是!”卻是同意了大師兄先商量對策之意。但又聽她接著道:“但須得儘快,黃泉谷險惡非常,多耽擱一刻,五師兄就多一分危險!”卻是對赫連重威的安危憂心非常,也可見其先前胡攪蠻纏也只是心急之下的無謂之言罷了。
“欣兒所言極是!”只見寧南天聽得,神色欣慰,輕柔回道。說完,又聽他接著道:“大師兄,請!”卻是任務完成,便不再多言,重新交由衛千山做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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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只見衛千山一聲輕咳,而後開口道:“五師弟陷落黃泉谷,危在旦夕,各位師弟師妹皆已盡知!”說完,停頓了一下,見眾人點頭,又接著道:“不說教主將此事託付於我等,單就同門之誼,兄弟之情,我等也責無旁貸!”
“但黃泉谷險惡非常,我等也不可大意,絕不能因相救五師弟,而讓其他師兄妹也跟著陷落!”
“因此,此行雖需我等同出,但入谷之人,卻是隻須我、七師妹以及小九三人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