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一把抓住趙宛寧的手,趙宛寧今日出門得急,畫屏還未來得及給她穿戴整齊,此刻,趙宛寧的手十分冰涼。
裴越連忙將趙宛寧的兩隻手抓到一起,放進自己胸口的衣裳裡。
“手怎麼這麼冰涼?”裴越又急又氣道:“你小日子剛走,平日裡要穿厚一些,不能凍到了。”
裴越的語氣自然,彷彿這種事情遇到了許多次,這讓趙宛寧想起上一世,裴越第一次知道趙宛寧來小日子的時候,整個人手足無措,臉頰耳朵甚至脖頸都泛著紅色。
可他還是忍著羞恥,主動詢問畫屏要如何照顧她。
上一世的裴越有些木訥,他不善言辭,也不懂表達。新婚夜,趙宛寧說她不想與他同榻而眠,裴越便自覺地抱著自己的被子和枕頭去了書房。
後來他們住在一起,裴越也總是沉默著,不怎麼與趙宛寧說話。趙宛寧以為他是在生氣,氣長公主府仗勢欺人逼他娶她,氣當初趙宛寧逼他睡書房,所以才不願與她說話。
直到那次小日子來臨,她喝到了一碗不合口味的紅糖薑茶。
畫屏和銀燭跟著趙宛寧許多年,自然是不會犯這種小錯誤,她本就心情煩躁,又遇到這事,氣得幾乎落淚。
一旁看書的裴越連忙湊過來,有些無措地給她擦眼淚:“怎麼了,郡主?”
一聽到裴越的聲音,趙宛寧便委委屈屈道:“紅糖薑茶太甜了,我不喜歡。”
裴越連忙道歉:“抱歉宛寧,我再去給你煮一碗不甜的好不好。”
說罷,裴越便端起那碗趙宛寧只喝了一口的紅糖薑茶出去了。
趙宛寧有些莫名,她以為那碗紅糖薑茶是別的侍女熬煮的,她叫了畫屏過來一問,才知道是裴越見她來了小日子身體不適,私下裡找畫屏學著煮薑茶。
若不是有這麼一回事,趙宛寧也不會知道,原來裴越默默地為她做了這麼多事。
也是從那一次起,趙宛寧對裴越才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裴越習過武,體溫略高於常人。趙宛寧冰冷的手掌伸到裴越懷裡,彷彿抱住了一個暖爐,暖呼呼的。
趙宛寧也不客氣,她伸展著僵硬的手指,動作間屢次不小心觸碰到裴越的胸膛。
裴越努力剋制自己,趙宛寧柔軟的手指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無意識地劃過他的胸膛,他知道趙宛寧不是故意的,可那柔軟的觸覺卻是真的。
身體的反應騙不過人,裴越敏銳地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熱,他只好將趙宛寧的手指從懷裡抽出來,握在自己手裡,用自己手掌的溫度去溫暖趙宛寧的手指。
趙宛寧的手已經溫暖許多,她也沒有多想,乖乖地任裴越牽著她的手回去。
青州府衙。
齊通海也知道趙宛寧跑出去了,可他擔心趙宛寧還在氣頭上,便不敢追上去。
幸好,他看見裴越跟了上去。
要說這裴越,人雖然有些青澀,但對趙宛寧還是挺妥帖的,不管是親手給趙宛寧做她愛吃的金玉豆腐,還是隨時隨地地關注她、保護她,將趙宛寧放在心上。
若是宛寧嫁給他,想來也是個好歸宿。
自趙宛寧離開後,齊通海便眼巴巴地盯著大門,生怕錯過了趙宛寧回來。
吳道全午膳時喝了些酒,他喝酒上頭,便突然想去策馬揚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