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趙望晉笑道:“還是元卿懂吾。”
此時,一個太監突然上前,俯身在趙望晉耳邊說話。
裴越很有眼色地離開了棋盤,在一旁茶室坐下,熟練地自己給自己沏茶。
“你們可看清楚了,當真是我那塊兒雙魚玉佩?”趙望晉神色凝重。
“回殿下,確實是雙魚玉佩。”說著那太監把玉佩呈給趙望晉。
趙望晉接過那塊雙魚玉佩,雙魚的一條尾巴似乎磕到了,缺了一小塊,那是他生氣時隨手將玉佩一扔,玉佩磕到牆上留下的印記,整個大周獨一無二。
確實是趙望晉的那塊玉佩。那曾是他兒時最喜歡的一塊玉佩,只是後來送給了一人。他卻記不得是送給誰了。
“那你可知是誰人拿去當的?”趙望晉問道。
“回殿下,那玉佩是一位穿著粗布麻衣的女子拿來當的。那女子離開以後,我派人跟隨她,最後看著她進了長公主府。應該是清河郡主的侍女。”
“清河郡主?”趙望晉右手摩挲著玉佩:“齊宛寧?”
“殿下,是趙宛寧。”那太監解釋道:“清河郡主已經隨長公主改姓趙。”
“趙宛寧?她堂堂一個郡主怎會淪落到去當鋪當首飾的境地?”
那太監沒有回話。清河郡主受長公主苛待的事情在京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長公主畢竟是太子殿下的親姑姑,他一個奴才也不敢主動開口說這些。
“你先下去罷。”趙望晉吩咐道:“最近派人盯著長公主府,尤其是清河郡主的動向。”
“諾。”
幼時趙宛寧經常跟著長公主一起進宮。他們幾個小輩聚在太后宮中,倒是經常玩在一起,若是那玉佩給了趙宛寧,也是合乎情理的。
只是不知為何,他對趙宛寧卻沒有什麼印象了。按理說他和趙宛寧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回憶起來,腦子裡卻沒有什麼關於趙宛寧的記憶。不管是與趙宛寧在太后宮中的相處,還是他將自己最喜歡的雙魚玉佩送給趙宛寧,趙望晉一點印象也沒有。
可是他確信自己腦子沒有受過傷,也沒有失去記憶。他連幼時與裴越因一隻蛐蛐打架都記得,為何獨獨對趙宛寧沒什麼印象呢?
“秋闈你準備的如何了?”趙望晉問道。
裴越給趙望晉倒了一杯茶:“太子殿下不是跟在下說學習要勞逸結合,休息的時候便不要再考慮秋闈的事情了。”
趙望晉抬腳在桌子下踹了裴越一腳:“你小子竟然拿吾的話來堵我。”
裴越輕鬆地躲過了趙望晉的攻擊,笑而不語。
趙望晉知道裴越這是成竹在胸。
也對,裴越畢竟是裴太傅培養出來的,他的策論比朝中的一些大臣還要透測,這次秋闈必當高中。
只是趙望晉還是希望他能夠一舉考上狀元。實在不行,榜眼探花也可以,這樣他便能夠參加殿試。對於他日後向聖上舉薦裴越進入大理寺也更有優勢。
裴越自然知道趙望晉的想法。畢竟上一世也是因為他在殿試上的出色表現被聖上欽點為狀元,趙望晉後來也藉著他在殿試上所作策論為由,推薦他去了大理寺任職。
“你懂我的心思便好。”趙望進囑咐道:“莫要辜負裴太傅的一番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