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和剛剛的意思是一樣的,但是明顯這話更讓人喜歡聽。
所以說話也是一門藝術,明顯的,冷夜璽並沒有。
晉以寧從楚家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陳東陽過來接他的。
晉以寧從裡面出來,或許是因為裡面溫度太高,他的外套是脫下來過的,這會兒釦子還沒繫上,露出了裡面的襯衫。
堪堪的往裡面灌著風。
陳東陽過來將車門拉開,晉以寧彎腰進去,好似灌進去的寒風沒有打到他的身上是的。
陳東陽在晉以寧上車之後才繞過車門過去開了車,“秦少還沒有回來。”
晉以寧整理風衣袖口的動作頓了一下,袖釦還在他指尖摩擦著,修長的指尖微微移動了一下位置,將袖口摺疊了上去,手腕上的腕錶清楚的顯示著:八點十五。
只是去接一個人,按理說,應該早就回來了。
手機鈴聲在靜謐中尤其顯得突兀,晉以寧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將電話接了起來。
“好久不見。”電話那邊,是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
晉以寧對於接到這個電話好像並不奇怪,甚至覺得在意料之中。
“地契交出來,拿到東西我就會離開,我不會在A市做任何事情。”那邊的人倒是誠懇,也亮出了自己的底線。
A市固若金湯,明面上的那些人暫且不說,就是背地裡還有多少人在護著這個城市,只要打A市主意的人,都清楚的很。
但是,總是有些人,覺得自己天賦異稟,非要進來試試這城牆到底牢固還是不牢固。
然後,在自以為聰明的亮一下虛假的底線。
外面起了狂風,電臺廣播中正在呼籲大家早點回家,釋出了大風黃色預警。
被吹起來的石子打在車窗上,劈啪作響。
路上行人都加快了回家的腳步,晉以寧一直看著外面和狂風博弈的路人,捏了捏自己的袖口,臉上表情凝重了一些,聲線卻一如既往的清清冷冷,“偷東西的光明正大的上門告訴你,我偷點你家的東西就走,不做別的,你覺得我應該和你說什麼?”
“如果不是商寧,這一切你都不知道,既然是這樣,不如當一個外人。”
晉以寧低聲呵了一聲,帶著諷刺的味道在裡面。
“從你抓我的人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知道,你能活著離開這裡的機率,為零。”
那邊安靜了下來,晉以寧直接掛了電話,依舊看著外面的大風。
陳東陽一邊開口,一邊順著後視鏡向後看了一眼,“老大,您是故意讓秦爺去的?”
“六月開始,把他丟回島上去,幾個人都打不過,丟人。”
陳東陽:“……”
去島上,想到秦爺那一身的細皮嫩肉,陳東陽就已經開始心疼他了。
六月開始,天變熱了,到了八九月,估計他們家秦爺回來,得脫幾層皮。
晉以寧的衣袖終於整理好了,抬頭看向了開車的陳東陽,“聯絡那邊的人,從明天凌晨3點開始,暫時關掉所有國際航班,持續到後天凌晨5點鐘。”
陳東陽看了看外面的狂風,只想說,這風來的及時,為航班關閉提供了一個絕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