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胡萊不敢問。
……
寧然出去後,白先行還在病房門口,梁正英也沒有走。
梁正英顯然已經知道了,神情顯得很沉重。
見寧然出來,他深深看了他一眼,嘆口氣。
白先行立即看向寧然,又是惶恐又是崩潰。
寧然默了默,道:“要拿十一萬,才能從那什麼賭店裡把中草堂給拿回來。”
這話一出,白先行眼前一黑,差點當頭倒下。
梁正英連忙扶住他。
其實這十一萬,要是他們幾家湊一湊,還曬能湊出來的。
只是,到時候白先行將一貧如洗,梁正英也好不到哪兒去,齊家更是難過的很。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寧然有一筆十萬的存款。
梁正英其實很怕白先行和齊家都將主意打到寧然身上。
但他們其實都不知道,早在之前,寧然已經將這筆錢投給和齊完康的生意裡了,齊家涉足新行業是寧然提出來的計劃,她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佔了齊家新行業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叫強盜。
寧然做不出,自然是以技術和錢同時入股,這樣齊原軍日後也不會有話說。
十萬也足夠齊家撐過最初的投入期。
所以寧然現在也拿不出錢,就算硬湊,她也只有幾千塊錢。
也就是說,對白先行而言,這幾乎是個無解的局。
梁正英想了想,安慰白先行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大家再一起想想辦法。”
白先行感覺喉間腥甜。
他硬生生嚥下去那口血,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我知道了。正英,我想想,我再想想。”
他轉身,踉踉蹌蹌的走遠,不知道要去哪兒。
梁正英看著他的背影,心情複雜道:“人到晚年,所有東西竹籃打水一場空,還養出個白眼狼,難為他了。”
寧然皺眉:“我之前已經將錢給齊原軍,和他合夥做生意了,現下拿不出錢來。”
梁正英聞言,怔了下,不由皺眉。
這事兒他怎麼不知道?
好個齊原軍,揹著他坑他徒弟是不是?!
梁正英不知道,這他可就是冤枉齊原軍了。
梁正英想了想,道:“大家都是來往已久的朋友,能幫一把是一把,實在不行,我寫信給七客他們,問他們借些錢,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中草堂沒了。”
寧然其實不太樂意梁正英問別人借錢。
哪怕是關係再好的朋友,借錢都是個為難事。
況且,打水漂十萬給賭店的人,想想就噁心人。
要是花這樣的錢,寧然心裡始終心裡梗著根刺。
她還在想著辦法,背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