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想吃雞蛋羹。”
“行，記著了!”
陳白霜將門關上，走了出去。
冷向北睡不著，跟一群小孩子看電視。
想到隔壁屋子裡正在商量自己訂婚的事情。
心情又很奇妙。電視也不看了，只偷偷地笑。
就是不知道吳雪豔在幹什。
想起兩個人在醫院裡的這些日子。
心頭只覺得一片甜蜜。
……
吳雪豔將洗好的衣服晾出去。
進屋幫著母親擦玻璃。
吳師母坐在炕頭上正在做鞋。
看了看女兒:“明天要回去跟人家繼續趕集去了吧？”
吳雪豔點點頭：“嗯!”
“這次回去了，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不要因為跟向北的關係變了，就畏手畏腳的，反而不敢做事。”
吳雪豔低著頭，只是一個勁的擦玻璃，臉紅的滴血：“我知道！”
“你要真的知道才好，大大方方做事，總沒錯，我就擔心你的心裡反而有了負擔，不知道自己應該在他們家怎麼做事。”
吳雪豔擦玻璃的手停下：“其實我也有遲疑的，媽，你說以前在他們家做事，說出去，我就是個打工的，跟春枝姐鳳嬌嬸她們都一樣，沒啥差別，這以後，會不會讓人說閒話啊？”
吳師母微微一笑：“傻孩子，感情我這麼半天在這說啥呢，不就是在說這個嗎？”
吳雪豔抿了抿唇角，沒說話。
吳師母看著自己的女兒嘆氣：“說起來，當初怎麼也沒想到你跟向北會有這樣的緣分！說起向北這孩子，是真不錯，當初我跟你爸可是連想都不敢想，你跟他會有這麼一天。他們家人也是真的好，你就是到了誰家，也不如到了他們家讓你爸媽放心，真的，也就算是在他們家，爸媽不用擔心你會被欺負了。”
“媽——”
吳雪豔被說的不好意思了。
“你這孩子，咱們娘倆，有啥不能說的？你倒是好好跟媽講一講，你究竟什麼時候喜歡上向北的?這以前我愣是沒看出來。”
吳雪豔想了想說道：“很久了，您真的讓我說清楚是什麼時候，其實我是說不清楚的，好像就是稀裡糊塗喜歡上的。”
“你這孩子，真是個糊塗車子，怎麼能連什麼時候喜歡上人家小夥子的都不知道呢？”
“就是不知道啊！”吳雪豔看著窗戶框子上的紋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在心裡住下了。有了那麼一席之地，經常會想起他，想起他之後又會臉紅心跳。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都會讓我想好幾天，琢磨那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也喜歡我。只是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不會喜歡我，所以，那些想法也就只是想法而已，像是美夢，明知道不真實，卻不願意戳破，也會告訴自己，現實一點，他不可能喜歡我，更不會跟我在一起！”
吳師母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著女兒的眼神帶著愧疚：“說起來還都是你爸媽當年太糊塗，才讓你這麼自卑！”
“跟你媽沒關係，是我的錯！”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突兀的響起，吳雪豔連忙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