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大：“……”
毛老大媳婦：“……”
冷向北：“……”
吳雪豔：“……”
圍觀者中果然有不少是知道這兄弟倆的。
連忙跟著說道：“可不是麼，平時恃強凌弱，偷雞摸狗的也就算了，聽說最近還開始劫道了！進去了就算是給蓋縣的老百姓除害了！”
“誰說不是呢，你說人家關海鵬當初也是一樣混，每天糾集那麼一群二流子什麼也不幹，每天就是在街邊上惹是生非，好勇鬥狠，當初可是比毛三毛五還惡的人，人家現在都知道學好了。自己找了一份正經差事不說，還託人幫著給那幫小兄弟也都找了活。”
“可不是，磚廠的活雖然說苦點累點，又是臨時工，可好歹算是個正經營生，幹好了，也不是不能轉正的。”
“嗨，你們知道啥，那是人家關海鵬運氣好。遇著老冷家的人了。”
“老冷家？哪個老冷家？”
“還有哪個老冷家？”
“哦，這個我知道，落寶村的那一家，閨女琢磨出播種機懸掛犁的，兒子在磚廠當燒窯的大師傅，還是個班長，姑爺子是碧城大戶人家的少爺，我聽說關海鵬的工作就是那個少爺給找的。”
“還大戶人家，還什麼少爺，說出去讓不讓人笑話？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少爺？”
“別管是啥，反正是來歷挺大的。也挺尿性，你沒看到，那一車車的化肥拉過來，人家得掙多少錢？”
“別說化肥了，人家還有服裝廠，生產出來的衣服自己趕集賣，還打包發往大城市的商場，那錢掙得老鼻子去了。”
“哦，你說這個我知道，我們家是棲霞鎮的，他們落寶村就歸棲霞鎮管著，人家還有個兒子在鎮上肉聯廠上班，另外兩個兒子……”
冷向北跟吳雪豔都哭笑不得。
不知道怎麼這邊哭著喊著說冤枉，就扯到了自己家的八卦上了。
“對了，你說磚廠的那個事情我知道。要是說起來啊，還是冷家那個兒子厚道，那幾個二流子就是那小子給弄進去的，人家也是看那幾個小子還有救，就想著讓他們活出個人樣來，是個仗義人。”
“嗯，我也聽說了，好像是磚廠的廠長不想留，是那小子硬要將人留下的。人家也說了，你要是留下他們，我就繼續幹，你不留他們，那我就跟著一起走。磚廠的老燒窯師傅生病了，這活兒幹不了了，他要是走了，那可就是給磚廠撂挑子了。你們說，這磚廠廠長能不害怕嗎？”
人群越說越激動。
“那倒也是！”
“嗐，其實別說是人家冷家那小子，換做是我，我也不服氣，你說那個磚廠的廠長有啥能耐啊？要能力沒能力，要技術沒技術，要不是靠著手底下這群人支應著，這磚廠早就黃了。”
毛老大兩口子根本插不上嘴。
只能找機會偷偷溜了。
冷向北躺在床上要解釋一下，自己沒那麼能耐，更沒那麼霸道。
醫生就將圍觀的人群都驅散了。
最後門口只留下了兩個人沒走。
醫生問了才知道是來探病的。
告訴時間不能太久。
醫生走了。
冷向北也看見了門口的那兩個人。
磚廠廠長跟會計。